一、
我在韩国釜山出生,读小学、中学,然后来台湾读大学。
中学的时候,有个级导师,池荣。
池老师个子矮矮的,戴圆圆的眼镜,神色和蔼。讲一口利的汉语,但不是中国人。父亲是韩国抗日将,因此在中国东长大,辗转大江。
池老师除了是级导师外,也我们韩文。我从那儿正学到的,却是另外两事。
第一情,是在一堂“周会”课上。
个星二下午的最后一堂课,是级导师担的“周会”课。那天黄昏,夕阳的余晖从后面的窗口洒进来,把室照得亮耀目,我们在练习开会的议。我有一个案,进入表决的序,由于没有人举手赞成,我觉得很尴尬,就嚷着说了,我也不投了,撤销这个案。
池老师站在室最后一排。我没看到的人,但听到说话的声音:“郝明义,你不能就这样了。就没有一个人赞成你,你还是要为你自己的案投一票。这是你自己的案。”
我面红耳赤地举手投了自己一票,全班唯一的一票。
到底了么案,同学那么不捧场,已经毫无记忆。但那一堂课,对我响深远。不论是日后学,还是工作,当我兴起么人认为荒唐的念头或是没法的构想时,总会有个声音醒我:“就没有一个人赞成你,你还是要为你自己的案投一票。这是你自己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