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心玲等了半天,小门再次打开,警察对她说:“没有这个人,你是不是记错了?”
“嗯?……不会的!他是我哥,怎么会错?他一定在里面。公安局的汪队长都说在这里的。”
马心玲虽然在给警察解释,但心里已经有些烦躁起来。
“就算汪队长说的,可我们所长说这里没有……”
警察的话还未说完,马心玲的俏脸已开始变冷……
今天遇到每个人都说是不是记错了,好好的耐心渐渐地快被消磨殆尽。
没等警察的话说完,忍不住大声说道:“你们怎么都这样说?我都跑了好几个地方,都给我说人在看守所,你们究竟是咋回事啊?”
“嗯?……”
警察一愣,咋啦,怎么还发起脾气来了?
自己找错了地方未必来找我出气,也没这个道理吧?虽然你是个姑娘,但这里是看守所,不管怎么说也轮不到你撒野吧!
火气同样也起来了,脸一黑,怒道:“什么叫咋回事?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冲我发什么气,小姑娘家家的德性还挺大,好了!自己去别处找吧!”
说完拉住小门就准备关上,管你自己去哪儿,只要别在这儿闹就行!
马心玲的怒火在警察这番话说完之后已经全面爆发,见他要关门,倏地一脚蹬在门中间,稍一用力,那道小门就‘哐当’一声巨响,像被超级弹簧弹开一样撞在侧面的砖柱上,久未粉刷已经有些脱落的柱子上的灰尘石块‘噗噗噗’的直往下掉。
而她本人已经跨进门槛,一步步往里走去……
警察本来拉住门边的手掌心被门边的棱角刮得血肉模糊。顿时痛得他‘唉哟’大叫,见姑娘已经进来,也顾不得手痛,准备扑过去把她拦住,然而他还未近身就被马心玲一脚踢到腋下,顿时身子一矮,再次‘哎哟’一声卷缩在地。
惊骇的看着从身边过去的姑娘,急忙摸出口袋里的哨子猛地吹起来……
哨子响,两个岗楼的武警就朝院坝看去,开始看见有个姑娘和值班警察在交谈,怎么这会儿吹起警哨来了?
随后又看到警察倒在门边,还在不停的吹着口哨,而那个姑娘径直向监舍的内大门走来。
难道是她动的手?
这种情况已经是袭警和擅闯禁地了!
两个武警战士赶紧举起自动步枪瞄准那个穿着碎花衬衣的姑娘,嘴里同时大声喝道:‘站住!原地不动,不然开枪了!’
副所长听到哨声后,不管有没有重大状况,首先把枪别在腰上,然后开始往外跑。
推开铁门朝外一看,停车的院坝里一目了然,接着又听到头顶的警告声,再一看来人只是一个小姑娘,觉得没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门警干嘛吹响警哨?
虽然对门警的小题大做有点不满,还是朝岗楼喊道:“先别开枪!”
这时从监舍里面又跑出来几名狱警,和副所长汇合后惊异的问啥情况?
所长顾不着回答,先跑上前拦住小姑娘,朝门口的警察喊道:“老李,你怎么回事?”
警察李源已经一拐一拐的走过来,同时嘴里喊道:“抓住她,这个人袭警!闯监!”
副所长一愣,还是把手一挥,几个狱警二话不说就朝马心玲扑过去。
可惜,在处于暴怒状态下的马心玲面前,他们只是一只只小虾米而已……
几个狱警才稍微看清这姑娘的模样,然后就在幻影中被缴去警棍,并且被铁锥一般的重击卸了双肩的关节,跟着腿就是一软,全部‘噗通噗通’的倒了一地。
这还没完,翠绿色的人影疾风劲草一般朝副所长卷了过去。
而他已经被眼前的突发状况惊呆,看到她过来,急忙拔出手枪,手腕却突然一阵剧痛。
再一看,枪已经在这个妖孽手中,然后见她朝一个岗楼手臂一伸,接着就听见‘呯’的一声……
楼上几乎同时发出‘哎呀’的叫声,副所长心里不由得一沉,完了,出大事了!
但他只有眼睁睁看着那把手枪朝着另一个岗楼划过去,于是很自觉的闭着眼睛,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但迟迟没听见枪响。
马心玲身姿挺拔,一手举枪朝着右上的岗楼伸直瞄准,另一只手指着副所长,一股巨大的压力和恐惧使他不敢目视,才几秒钟的时间里,背心和额头已经全是汗水,并浑身打颤发冷。
除了他,三个倒地的狱警、包括值班的警察李源,他们的眼里都露出恐惧的目光,带着毫无生机的颤栗,心跳像将军令,急迫而沉重。
岗楼上,那个发出叫喊的武警并不是被枪击中,而是他手里的半自动步枪的枪托被子弹击中,瞬间就炸开,碎木屑刺入腮帮。
而掉在地上的半自动就成了一根铁棍。
另一头的武警刚才也打算开枪的,但是在他瞄准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指向自己的手枪,他感受到了一股要命的威胁,这威胁让他根本不敢开枪。
马心玲一手举枪指着岗楼,一手指着副所长说:“带我去找黄古。”
“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副所长小心翼翼的回答。
“带我去你们关人的地方,我自己找。”
“这……好。”
于是,马心玲跟在他朝监舍大门走去。
进门就是一个接待窗口,里面还有个狱警,本来他拿着警棍作防身的,见姑娘朝他望来,就赶紧把警棍放在了桌上。
副所长对他说:“看押人员里面有没有叫黄古的?”
警察说:“好像有一个。”
“在哪里?”
警察急忙翻开名册,看了一会儿,迷糊的说:“可……没有了,这……我明明记得有个叫黄古的刚来两天,就关在0号房的,但是名册上没登记。”
副所长没多说,吩咐他去开0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