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让我去听听他们……”
“啊?在哪儿?”黄古奇怪的问。
“外面啊,昨晚我来找你的时候见到他们朝镇上去了。”
“唉!干嘛不看看他们去干什么啊?”黄古惋惜的说。
马心玲不满的哼了一声,说:“你又没让我随时注意他们!再说我是来找你的,他们做啥关我什么事?”
“呃!好吧,好吧。”
脑子又在转,本来心思没在这三个人身上的,但听说去镇上就觉得不正常,因为他们是来找事做的,突然走了作甚,会不会与这次事故有关系?
下午要等材料,暂时不那么着急,时间就显得很充足。
饭后黄古来到三矿区正式职工的宿舍,找到没去上班、还在屋里睡觉的老周。
把他叫到外面,问道:“周哥,今天怎么没来呢?”
“我头疼得厉害,给矿里请假了。”
“哦!我们出去走走?”
老周一听,眼睛就骨碌碌的转,而且还有些闪烁不定,半晌才说道:“好……好吧!”
来到宿舍转角处,见四下无人,黄古便开门见山:“是不是你?”
老周一愣,完全没反应过来,问:“啥?”
“升降机三轴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黄古问完就直接盯着他的眼睛,老周在他凌厉的眼神下,不由自主的左右躲闪,不过嘴巴却色厉内荏的叫起来:“你疯了啊?黄顾、黄组长!你可不能冤枉我,这事是开不得玩笑的,千万别乱说。”
“哼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看在你我共事这么久份上,我不想因为一件小事把你毁掉,想给你个机会才来的,而且还没打算让上面知道。”
“但是你得告诉我实话,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干,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
“而且我还真搞不明白你针对的是我还是矿里。如果是我,那我就想问问你,是我哪儿做得不对?如果你说不出来,那么你就是在帮别人的忙!帮谁?对你有什么好处?对我有啥威胁?这些你都没搞清楚你还在帮?还在做这些掉脑袋的事情,划算吗?”
“如果不是针对我,那你就是为了发泄对矿里的不满,但是矿里又啥影响,停两天而已,一旦矿里查出来之后你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你明白不,死刑!”
老周的脸色早就惨白,毫无血色,黄古已经百分百确定是他无疑。
但是他张口结舌半天之后,还是说“我……不是我做的。”只不过声音要小得多,而且根本没朝黄古说,慌乱的朝着四周打量。
见状黄古便不打算再问了。
如果他今天承认了,并说明白啥原因的话,说不定黄古会根据情况替他遮掩一二。
但是他既然选择了隐瞒,那就没必要了。
再说在这个人性早就丧失得差不多了的地方,何必给自己埋个隐患。
黄古离开职工宿舍后就直接去了矿里,然后和小郑等人对升降机进行一遍大清洗,并从上到下彻彻底底检查了一遍,跑上跑下的攀爬,累得几个工友包括他都疲惫不堪。
然而到了四点过材料还没来,黄古来到关卡给副区长打电话去问,结果副区长说估计今天不一定能到,有段路不通什么的,暂时只能等着。
好吧,黄古干脆出了采矿区。
回到店里后,他悄悄观察了一下春花,她依然是那幅模样,黄古不禁有点烦了,觉得自己仿佛没必要多管闲事,她自己心甘情愿那与自己有何干系?
实在不行,辞退她总可以吧,而且现在的生意需不需要人都无所谓。
想到这里,黄古打定主意,如果她不告诉马心玲的话就干脆辞退算了。
至于祝权寿和八爷找自己的话,他们始终还是要来的,用不着问明白。
回到后屋,眼睛一扫,满屋子好几样东西都东倒西歪,仿佛被扔出来的。
而马心玲站在棚中间,双手叉腰,胸脯一起一伏的怒眉而视。
不用说,她在发脾气。
赶忙问:“谁把你惹到了?”
“气死我了!你说春花姐也真是,干嘛要让那个畜生得手?”
“啊?春花怎么说的,别急,慢慢给我说。”
说完小心翼翼的把她拉过来坐下,轻轻拍拍,然后倒杯茶递到她嘴巴边说道:“喝茶。”
“我不是对你发气啊。”她不好意思了。
“我知道。”
昨晚上祝权寿很早就来了,还吃了一锅,并且故意等到最后,喝了酒就在店里对春花动手动脚。
开始春花还敢稍微反抗,但祝权寿说敢不答应就找人把店给烧了,并且让派出所的来把春花抓回去关起来,于是她就屈服了。
听了马心玲的话,黄顾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自己还是有点小人了,不管怎么样春花也有为了这个店的念头。
心虚之下忍不住望了马心玲一眼。
马心玲却冰雪聪明,一眼瞧穿了他心里所想,近前搂住他的脑袋,也不说话,这个动作她已经开始上瘾,因为这种低一头的姿势黄古容易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