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孝孙去向刘裕请示,刘裕让他在府中休息。王孝孙刚回到自己的住所,就看见一个小女孩正站在自己屋外的花坛外发愣,正是刘欣男。
王孝孙道:“欣男,你这么早就来找我么?”
刘欣男看到是他,非常高兴,笑道:“孝孙哥哥,你真有办法,把冰雪新娘救活了!”
王孝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那株枯萎的昙花枝叶直挺,花朵虽未开放,却也变得通透有光泽,再不是昨日凋零的模样!
王孝孙心道:难道是得了我血液的浇灌,所以这昙花起死回生了,真是离奇!
刘欣男道:“我去告诉二姐!”
王孝孙拉住她道:“我有办法把它从白色变成红色,到时我们再告诉你二姐好吗?”
刘欣男眨眨眼睛道:“孝孙哥哥,你是要用鲜血浇灌它吗?那可不好,该有多疼啊!”
王孝孙道:“你别担心,孝孙哥哥还有别的办法!你不想看到红色的昙花吗?”
刘欣男道:“想啊!”
王孝孙道:“那好,你不要将此事告诉你惠媛姐姐,我负责把昙花变红,好吗?”
刘欣男点头答应,道:“二姐让我与你一起先去河边,她稍后就到,我们走吧!”说着,拉起王孝孙的手,一起走向太尉府大门!
太尉府的守卫见是他与刘欣男,也未加阻拦,刘欣男便带着他来到河边。春日正好,波光粼粼,青草幽香,二人便摆弄起风筝来。不一会儿,刘惠媛也来了,挎着一只竹篮,里面装着面点和小菜。三个人放一会儿风筝,吃一些糕点小菜,玩得尽兴,黄昏时分才回到太尉府。
夜晚,王孝孙又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给昙花。正要回屋,看到太尉府的侍卫首领蒋虎牢来找自己。
王孝孙知道蒋虎牢曾经是自己父亲的属下,连忙邀他进屋坐。
蒋虎牢道:“我正在值夜,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公子叙旧,有一件事我想提醒公子,公子在这太尉府中身份尴尬,言行都要谨慎,以免给自己和王参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孝孙被他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在思考他究竟说的是哪一件事?
蒋虎牢见他不明白,又道:“人人皆爱红颜,可红颜祸水,那胡小姐是美,但太尉和刘氏众公子都惦记着,公子可不能再离她太近。太尉对公子外松内紧,盯得极严,今日之事,若不是我蒋虎牢,早就传到太尉耳中了!”
王孝孙听他此言,恍然惊醒,半晌道:“谢谢蒋叔叔直言相告,孝孙谨记蒋叔叔叮嘱!”
蒋虎牢道:“公子明白了就好,蒋虎牢告辞!”
王孝孙送走蒋虎牢,内心纠结复杂,呆呆地望着昙花,只见昙花已在夜色中盛开,白色的花瓣上泛出一丝血痕,娇艳美丽。
从此后,王孝孙便有意疏远刘惠媛和刘欣男,刘欣男几次约他出去玩儿都被他拒绝了,气得刘欣男不再理他!遇到避不开的场合,也尽量不直视她二人。心中若思念得很了,便悄悄躲在远处凝望刘惠媛。
刘裕白天带他去军中,夜晚再带他回来,王孝孙也跟着刘裕学到不少打仗和治国的谋略。晚上回来便用鲜血浇灌昙花,将满腔柔情与烦心之事向那昙花倾诉,那昙花渐渐变红,越来越瑰丽迷人。
刘义真帐内,大办宴会、丝乐袅袅、纸醉金迷,妖娆婀娜的舞姬如粉云般缭绕,刘义真喝得面红耳赤,不惜挥洒重金赏赐舞女和随侍,这时王脩闯了进来,以军费紧张为由劝谏。
王脩道:“公子,战势正酣,剩余粮草不多,还需要拿这银钱去购买军需。这奖赏就先免了吧?等到战争结束,公子再一并奖励不迟!”
刘义真斜眼望去,道:“若我非赏不可呢?”
王脩道:“那就待我休书给太尉,请示之后再赏!”
刘义真听他此言非常不快,加之还有几分惧他,便醉眼惺忪道:“建康城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这点小事还需要请示我爹?罢了,这次就听长史的!以后再赏!散席!”
舞女和随侍都不欢而散,薛如意更是恨得牙齿痒痒。
第二日清晨,薛如意让厨房做了早点和醒酒汤,自己亲自给刘义真送去。
刘义真兀自昏昏沉沉,头疼欲裂,道:“你还真有心!今日上午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