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姬笑道:“大王很温柔吗?这个真姬还真不知道!”
赫连勃勃低头向李真姬亲去,王昙首闭上双眼,无所适从,一颗心脏砰砰乱跳。又觉得自己的手臂被那女孩压着,有些发麻,便轻轻抽出,那女孩却认为他忽然间动了歹意,向自己摸来,急忙把他的手臂推开,两个人来回打斗中,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二人身下的一大块木板自动翻开,同时掉入一片深渊。待二人掉下之后,那木板又自动翻回原位,就好像二人没来过一样。那木板翻动,桌下二人掉下深渊,虽然也发出不小的声音。但大殿中的二人正宽衣解带、热火朝天,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王昙首与那少女掉进深渊,深渊之下却是一大片地下暗河,二人掉入河中,挣扎了几下,陆续浮出水面。
王昙首道:“你没事吧?”
那少女道:“没事,大概这里就是地牢了!我们找了半天,却不知道原来就躺在地牢的入口之上。”
王昙首道:“我们先游到河边去!”
两人一前一后游到河边,陆续上岸,浑身都湿透了。王昙首看了那少女一眼,只见她浑身曲线玲珑,心中羞涩荡漾,连忙转过头去。
那少女害羞道:“你不是好人,刚才干嘛摸我?”
王昙首不敢再看他,苦笑道:“哪里是要摸你,我手臂被你压麻了,只是想抽出来而已!”
那少女无言以对,道:“算了吧,不与你计较了,如果不是你乱动,我们也找不到这地牢。”
王昙首讪讪道:“我确实没有歹意!我们走吧,去救猴猴儿!”
那少女噘嘴道:“好吧,暂且信你一次!你走在前面,不要回头看我!”
王昙首叹气道:“知道了!”在前面慢慢走,那少女跟在后面。
过了一会,王昙首又担心道:“你得想办法弄干衣服啊,不然会生病的!”
那少女道:“病是生不了的,不过这样不太雅观。”想想又不对,恼道:“你干嘛老惦记着我的衣服是干是湿?你现在不也是和落汤鸡一样,很好看吗?”
王昙首无奈道:“是,我是怕自己生病和样子难看,所以想把衣服弄干!我怀里倒是带着火折子,只不过在这河水泡了半天,恐怕是不能用了!”
那少女道:“你拿出来看看。”
王昙首朝怀中掏去,摸了半天,却没有摸到火折,倒是摸到一颗又大又圆的珠子来,拿出来一看,却是一颗浑圆硕大的珍珠,将整个地牢都照亮了。珠子正中串着一条丝线,正是猴猴儿那根坚韧又柔软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粘着一枚慕容习的梅花镖。
那少女赞道:“好漂亮的东珠!是大宋皇帝赏赐给你的?”东珠映照着她珍珠一样的脸庞,二者交相辉映,王昙首不禁看呆了!
那少女见他只管痴痴地望着自己,以为他又在凝望自己当身体,连忙用手遮掩住自己道:“你不是好人,这东珠也不是好东西!”
王昙首笑道:“是,我们都坏得很!”又摇头沉思道:“这是东珠吗?我可不认识,这东西不是我的!是高丽公主的。”
那少女道:“那怎么会在你这里?”
王昙首快速思考,想起猴猴儿用磁体吸附慕容习撒落满地的梅花镖,丝线上因为有金属钩子,所以也被吸附在了磁铁上。那东珠自然是猴猴儿故意串到丝线上去的,与梅花镖摞在一起。猴猴儿怕被赫连勃勃的人搜到东珠,于是就将东珠暗中串到丝线上假装暗杀赫连勃勃,其实是将东珠转移到别人身上。当时是白日,大家又都忙着躲闪,这东珠与梅花镖重叠在一起并不显眼,所以大家都没发现东珠。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猴猴儿在用暗器伤人之前,要先暗示给王昙首。他不想让赫连勃勃拿到珠子,自己才是他东珠的最好暂寄之人!
王昙首想到这里,不禁又想起王昙首想起猴猴儿对自己说过的两句话,一句是:“以后你就知道了,我的人情有用得很!”一句是:“这东西就送给你了!”直到此时才明白,原来猴猴儿说送给自己的东西不是磁铁,而是这丝线和东珠。猴猴儿之所以这样做,难道他的真正目的不是东珠,倒是要故意进入大夏的牢狱?他进入大夏的牢狱的目的无非两个:一个是找人救人,一个是要寻找什么东西。王昙首想到这里,只觉这次出使所遇之事尽皆波谲云诡,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听那少女道:“好冷,火折子不能怎么办?这东珠一点用处也没有!”
王昙首从思路中走出,见那火折子确实是湿掉不能用了,地牢中阴冷,那少女穿着湿衣服,冷得直打颤。心想得赶紧把我二人的衣服弄干,左顾右盼了一圈,看那少女肩上还斜挎着自己的苍穹剑,不禁心下一动。冲那少女道:“幸亏你夺了我的剑去斜跨在身上,否则经过这许多折腾,我的剑早不知被水冲到哪里去了?有了这剑,我就有办法弄到火,你把剑给我!”
那少女将苍穹剑还给他,他用剑在地牢的石壁上撞击,苍穹剑锋利无比,不时划出几点火星,那些火星溅到石壁下的一团黑乎乎的粘稠液体上,忽地一声,燃起一团火苗来,那火苗越少越烈,一会儿便形成火焰。王昙首背过身子说:“你把衣服脱下给我,烤干后我还给你。”少女躲到石壁后面,将衣服脱下,递给王昙首,王昙首见她胳膊上仿佛还有一道旧疤。想起刘义隆和长公主的话,不禁微微发怔。
少女见他发愣,却以为他胡思乱想,忙连胳膊也伸回。王昙首脱下自己的外衣,将两件衣服一起烘烤,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人的衣服都干了。
王昙首将火焰熄灭,两个人穿好衣服,继续前行,来到一处空白之地,只见摆满了硕大的笼子,笼子里关着满身鲜血、披头散发的犯人,慕容习和猴猴儿却都在笼子之外,一个笼子一个笼子的仔细查看,显然是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