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昙首来到高丽公主居住的驿站,求见高丽公主,只见高丽公主比初见之时清瘦了一些,依旧妩媚异常!
王昙首道:“我有几句重要的话告知公主,还请公主禀退左右。”
公主目光如秋水,在他身上转了一转,对左右说了一句朝鲜话,左右都依言退下。
王昙首道:“听闻驸马业已失踪多日,公主可知驸马下落?”
那高丽公主李真姬看了他一眼,眼圈红红道:“王将军好福气,虽然不幸被刺客绑架,却可以安然回来,可怜我那驸马至今下落不明!”
王昙首知道她与慕容习一心,时间紧迫,也不愿再兜圈子,于是压低声音道:“我被绑架之后,曾经见到过慕容驸马,也知晓了公主与驸马此行的真正目的。后来机缘巧合,我逃出了地牢,驸马却仍有可能滞留于地牢之中。若是公主当真不知驸马下落的话,王昙首愿回地牢,重新探访驸马下落!”
李真姬颤声道:“他可找到了他要找之人?”
王昙首道:“并没有!”
李真姬道:“将军要重回地牢,如此隐秘之事,又何苦说与我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王昙首道:“公主冰雪聪明,我确实有事情需要公主帮忙!”
李真姬道:“只要能救回驸马,真姬愿意效劳,将军但说无妨!”
王昙首见她如此爽快,却又有些不好开口,脸红道:“我想要进入神明殿,从神明殿进入地牢。可是如今夏宫之中把守森严,若是不小心惊动了侍卫,倒是容易坏事,我想让公主帮我个忙!”
李真姬望着他,眼神意味深长,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道:“也罢,真姬会想办法,引开侍卫,为王将军创造重回地牢的机会!”
王昙首见她磊落,好生感激,行礼道:“公主大义,昙首敬佩万分。”
李真姬道:“地牢凶险,还望将军小心。”
王昙首道:“昙首谢过公主!”
李真姬道:“夏王约我今日进宫,我到时命我的随行之人假传夏王旨意,引开神明殿旁的守军。将军可趁此时,进入神明殿,神明殿中机关众多,将军一定要先解除机关。”
王昙首听她此言,心中甚是难过,觉得自己再次利用、连累了她,面露惭愧不忍之心,李真姬知道他想什么,道:“只要慕容公子无恙,真姬做些牺牲不是大事,将军放心去吧!将军晚间守在神明殿附近即可,事成之后,我让人在神明殿外学猫叫三声,将军便可入殿!”
王昙首道:“大恩不言谢,昙首欠公主如此大的人情,只能尽力寻找慕容公子!”
李真姬点头答应!”
当日晚间,王昙首悄悄来到神明殿,埋伏在四周,稍晚时间,果然见到一高丽军士出现,与神明殿的守军说了几句吗,神明殿的守军便依言撤离!过了一会儿,那高丽使者又重新兜转回来,在神明殿的门锁上,做了些手脚。然后轻轻学了三声猫叫,随即离开。王昙首潜到神明殿,只见神明殿的大锁已经打开。王昙推开大门,将苍穹剑伸入其中,来回晃动,自己的身体则躲在神明殿的大门之后。那殿中如飞蝗般射出许多弓箭,片刻之后回归安静,王昙首蹑手蹑脚入殿,钻入供桌之下,蜷缩在供桌一脚,左按右按,终于,供桌正中的一块石板翻开,王昙首将猴猴儿给自己的磁铁牢牢凿在未翻开的石板内壁上,拿出猴猴儿给他的铁蚕丝,用金属钩牢牢吸附在磁铁上,然后将铁蚕丝绑在自己腰间,点亮火折,一手拿着火折,一手拽着铁蚕丝,从翻开的石板下的黑洞中,翻身缓缓进入地牢。上次他与沉枫急坠而下,掉入地下暗河,并未看清这地牢的情形,这次他点着火折,顺着铁蚕丝缓缓下行,只见地牢非常深邃,地牢顶端有修补过的新磨过的痕迹,而且正如沉枫所言,地下暗河已经完全干涸,露出大小的石头和干枯的水草,以及死鱼与水虱、蚊虫的尸体。石壁斑驳,凹凹凸凸,正好踩踏,可是铁蚕丝的长度显然不够真正下到地牢,他心中反复盘算该如何是好,下行的速度越来越慢。正在为难之际,火折子忽然灭掉,四周漆黑一片,王昙首不敢再下,僵持在石壁上,心中充满恐慌。
过了一会儿,在无边的黑暗与寂静中,王昙首突然远远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近,一束微弱的光亮射来,王昙首眯着眼睛定睛看去,只见一人举着火折子缓缓向自己走来,那人显然也是看到了自己,快步走近,用火折子向王昙首照了过来,这时王昙首才看清所来之人一身大宋亲兵所穿的衣服,正是自己亲兵队伍里的一人,只是平常这人很少说话,王昙首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的衣服虽然又脏又破,且满脸污垢,但是掩饰不住相貌的器宇轩昂。
那人看清是王昙首,愣了一愣,道:“王将军,你等一下,我来助你!”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渔网,将渔网的一边两角固定在石壁上,自己用双臂撑开另外两角,那渔网便平铺半悬在王昙首的面前。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渔网,将渔网的一边两角固定在石壁上,自己用双臂撑开另外两角,那渔网便平铺半悬在王昙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