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坐在走廊的办椅里轻声喘息,头晕目眩的感觉实在是不好过,左耳时不时产生的耳鸣也让我相当不适。
好在该排的事都排好了,多萝大概也要睡着了。我挣扎了一段时间后,进入了冥的状态。
“噗——”仿佛有一股液体从我的喉头喷涌而出,我刚睁开眼就仰面倒在了草地上,四肢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全抬不起来。
我不惊慌,只是无奈地叹气。这种况不是第一了,当我的精神状况不佳的时候进入他人的梦境,就会陷入到这种窘迫的境地——轻则四肢酸软无力,重则像今天这样全站不起身来。
盖着雪的草叶戳到我的脑后和脖颈上有些瘙痒,梦境中的日一如既往的温和,像将坠的夕阳……么来着?
“你就这么喜欢躺着聊天么?”阴森但熟悉的声音响起来,罩着黑色长袍的小女孩走到了我的身边。
“反正就算是起身也要你倒的,倒不如都省点事。”
“你不怕我这也会掐死你么?”
“你不会。”
“我会。”
“你要是的会就不会说这么多话了。”
格雷陷入了味不明的沉默中,我也没有话,由考虑着。
“你不用着靠言语扰乱我了,”格雷的声调低了一些,“白天的那时候是多萝在干扰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了。”
“我也不需要了,”我笑了笑,“你会帮助我的,我们的目的本质上是一致的。”
格雷神色复杂,扭过头去:“我对你的厌恶又增加了一些,你刚刚的样子和辛迪那家伙像,一副自作聪明的样子。”
“自作聪明让人讨厌,但是有用,”我尝试着起身,勉坐了起来,“你要护多萝,但你心底也害怕着。”
“怕?”格雷的音量陡然高,“你又是在说么蠢话,我会怕么?怪物么的,杀掉就好了啊!”
“你怕的不是你遇到的怪物,你怕的怪物在你的忆里,在你的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