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转过身来,背下的脸掩盖在长袍的阴影中,看不表。
我定了定神,缓缓地站起身来:“格雷,你究竟在怕么……或说,那天究竟发生了……”“够了。”
我一愣,看着低着头的格雷。我是预过我的追问会激怒格雷,但只是断了我的话,没有何过激的行动。
“我会帮助你的,”格雷的声音还是冰冷,但似乎少了几分沙哑,“等多萝好起来了,杀怪物们。”
我喜出望外,刚问些么,突然感觉身体不听使唤,晃了两晃,一头栽倒草地上。
从办椅里惊醒,头痛欲裂,这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让我恶心透顶。这梦境问询的行中断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梦境问询怎么都跟跑了个马拉松一样狼狈。我这样着,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宿舍,也无暇去看手机上的消息,倒头就睡。
得益于该死的高中生的磨砺,耳鸣和头痛没有影响我的睡眠质量。不过或许是因为在医院睡了些时辰,醒来时还没有到点钟。我摸到床头的手机,发现手机因为没电关机了,忙手忙脚地充上电开机,手机卡顿了一下,然后就是满屏的未读消息:
顶层的来自父母,爸妈终究还是耐不住,让我一步,拉下脸来和我联送来关心。起病房里余幼徽训斥我的那段话,鼻子一酸;
中间的来自朋友,吴周一急吼吼地和我分享自己的桃运,旁敲侧击问我这两天过得如何;
底层的来自同事,余幼徽抱怨似的吵我,几乎是揪着我的耳朵重复出院时医生的叮嘱;
毕竟血亲。
毕竟爷们。
毕竟……
我的心突然有些复杂,反复拨动手机不道些么,鬼使神差地点进相册,点开那张带着娟秀字迹的认图。。
好生,还要在后面的吧……我扶额,扣上了手机。
还是睡个笼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