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p>
师父说过，会有这种情况发生……</p>
为何会在这种时候？</p>
师父不在，这下要怎么办？</p>
初月晚惊慌失措中咬着指节强迫自己镇定下来。</p>
她忽然猜到了。</p>
那个拿着刀要和父皇拼命的男子，是死去的大皇兄。</p>
三皇姐和八皇姐说到的，十一年前昭华殿除夕夜宴！</p>
皇帝走向对面和自己刀兵相向的儿子，刘存茂已经奔上前来抵挡，那刀差一点便要戳在刘公公的身上，皇帝却将他推向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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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皇帝对面前那人说。</p>
大皇子初永安的眼神惊恐又凶狠。</p>
“为什么？”皇帝问道。</p>
“你知道为什么。”初永安攥刀的手越来越紧。</p>
初月晚环顾周围，除了火，还有无数已经将他们包围的人，其中有虎贲军，有被挟持的大臣，有蜷缩在角落的宫女。</p>
大皇子初永安和皇帝只有两步之遥，那柄环首刀只要出手，必定见血。</p>
“皇上！”女子清丽的声音惊忙喊道。</p>
“母后！”初月晚发现了她，急忙穿过无数僵持的人向她跑去。</p>
云皇后被人挟持，那刺客将麻绳勒在她手臂上锁住她的动作，勒令她闭嘴。</p>
“瑾儿不要怕。”皇帝说。</p>
“你我本来不必如此。”初永安一脚踹开在旁碍事的刘存茂，靠近皇帝，“父皇，你只要刚才接受我的条件，好好当你的太上皇，享后半生清闲日子，就什么都没关系了。”</p>
皇帝苦笑：“你是怕熬不到朕死了。”</p>
初永安突然暴怒：“熬？熬到又如何！你根本没想过我！”</p>
他突然将刀指向大殿一侧，初月晚跟着他的刀锋望去，人群惊恐地散开，露出了被几人押解在柱子边的初永望。</p>
“太子哥哥……”初月晚走过去。</p>
初永望年貌甚小，才八九岁的模样，已经惊吓过度面无血色，一声也不吭。</p>
皇帝没有回头：“你要夺了朕的位置，他就不再是你的威胁。你得手后将他撵出京城就罢了，何必还要迁怒于他。”</p>
“我不曾迁怒，我也没说要杀他。”初永安人高马大，一手抓住皇帝的衣襟，“我要他眼睁睁地看着……疼爱他的父皇，能给予他一切的父皇，如何跪在我面前谢罪。”</p>
皇帝静静地与他对视，脸上没有一丝波澜。</p>
初永安被他盯得浑身发毛，那揪在衣襟上的手迟迟未动。</p>
皇帝听明白了些许：“朕，可曾对不起你？”</p>
“这宫中，你对得起谁？这天下，你对得起谁？”初永安句句恨声，“我大皋朝何曾如此窝囊，托玻野心勃勃，你不但不派兵以示惩戒，还不闻不问把梦早嫁到外域！你是要她死！朝堂上多少忠良劝你为了大皋励精图治，你只知道骄奢淫逸！现在还在办这种无用的宴席！”</p>
他一脚蹬翻旁边的案板，杯盘摔碎在地上，酒泼上火焰烧得更旺。</p>
“你这治国之心，倒是不错。”皇帝感叹。</p>
“儿臣……我……”初永安越说眼中越红，“始终祈求能为大皋尽一份力，父皇……你相信我，我会是最适合大皋朝的皇帝，你应该把权柄交给一个更有能力的儿子，而不是你溺爱的窝囊废。父皇……”</p>
皇帝并不解释，只道：“你不懂。”</p>
初永安再次被戳中痛处，他放开皇帝的衣襟，将刀架在皇帝的脖子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