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初永望。</p>
“父皇,儿臣承认,裕宁的话是儿臣教的。”初永望站出来道,“不过儿臣并不心虚,毕竟此事一来牵扯到了达沓对我国的进犯,二来牵涉到与托玻之间的往来,甚至于萧家是不是故意囤积兵器在境外,别有用心,父皇千万不可小觑了这背后的险恶。”</p>
“信王,利用裕宁干扰父皇的判断,是不是太过卑鄙了。”初永年看着他。</p>
“父皇自有父皇的判断,怎能晚晚说一两句话就轻易能够干扰的?只是本王知道的事裕宁恰好也知道一些,顺口说了就说了,她不说,本王也会说。”初永望反驳。</p>
初月晚有些紧张。</p>
这些话并不是太子哥哥教给自己的,只是自己有些心急了,太子哥哥察觉父皇有担忧,才赶快把父皇的注意往他的身上转移。</p>
初月晚这次确实是想引起父皇对萧家的警惕,并没有想要把事情坐实。</p>
毕竟萧家树大根深,并不是父皇说要拿下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立即拿下的,和萧家的对抗,她只能替太子哥哥做到这一步。</p>
萧家在京中没有驻军,这就是最好的机会啊。</p>
老皇帝宽厚的手掌扣在初月晚头顶,初月晚仰头看着他道:“父皇……晚晚说错了什么吗?”</p>
“没什么。”老皇帝道,“只是有些事,晚晚不该知道的,不必去知道。”</p>
“师父说,晚晚将来会成为大国师,要把目光放得更远一些,不要局限于眼前。”初月晚道,“家国之事,晚晚终究是要看到的。”</p>
老皇帝有些黯然:“可是这些事,晚晚不会觉得难过吗?”</p>
“若能为父皇好,晚晚不会难过。”初月晚道。</p>
她并没有故意说好话。</p>
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能够保护好自己所在乎的所有人吗?</p>
父皇,太子哥哥,菁儿阿康他们,还有小舅舅,等等等等。</p>
老皇帝有些感慨,他将目光转向初浅夕。</p>
“今日你说的,确实有用,只是还需要一些证据的补充。”老皇帝道,“定南公,你起来。”</p>
萧敬听命起身。</p>
“朕命你自查。”老皇帝道。</p>
自查?</p>
自查只能让萧家找人替罪,根本就是故意放了水。</p>
初永望难以置信。</p>
可他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震惊地看着萧敬。</p>
初永年面无表情地跪着。</p>
初浅夕和初月晚也是不明就里。</p>
为什么关乎到如此重要的事,父皇自己都已经推断出了最大的可能,却还要故意放过萧家!</p>
萧敬松了口气:“臣领旨。”</p>
他退下了议政殿,现在只剩下了这一家子。</p>
老皇帝转向初浅夕:“你也可以说自己所求是什么了。”</p>
初浅夕困惑之中回过神来,忙说:“浅夕只求父皇宽恕浅夕造就的灾祸,将浅夕贬为庶人,交由裕宁公主斩断尘缘,从此不再为祸世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