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身边,有男人清冽的气息在逼近,苏璃沫没法再装鸵鸟了,忽的抬起头,冲他甜甜软软地叫着,一副狗腿儿的模样,“您误会了,臣女哪里敢诋毁您,臣女这是关心您,关心您的身体健康呢,真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真心的,某个小女人还厚着脸皮竖起三个小指头,做出一副对天发誓的样子来。
“你真的是在关心本王的身体健康?”凤凌羽阴沉的寒眸里疾速闪过一缕算计。
苏璃沫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如何挽救回这场“祸事”上,一时没留意,自然也就没有捕捉到他眼底里那丝儿稍纵即逝的神色,她重新将自己的三根手指头竖得高高的,一脸坚定,“当然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真心在关心稷王的身体健康,如若不然,天打……”
“行了,不用往下说了。”突然,男人有点儿粗暴而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尔后静静地盯着看了两眼,“记着你说过的话。”
听到她要说出狠毒的誓言时,凤凌羽潜意识地不想听,更不想要她有任何的不好,所以他急急地打断了她接下去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璃沫觉得凤凌羽在打断她发誓时,好像很不高兴,这厮,他又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她不是都已经被逼发誓了么?她都没有不高兴,他还敢不高兴!
真的喜怒无常的人啊!这样的男人更不能嫁!
不过,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怎么感觉像是在挖坑呢?
大约是刚刚被凤凌飛给坑给怕了,这会儿,她心里总有一种不怎么踏实的感觉。
宴会不知不觉已到了落幕的时候,皇上病体未愈,由皇后扶着他,提前回宫了,最大的人走了,大臣们有的留下来,或是和太子喝酒聊天,或是转身和稷王说着客气的话,或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提前溜了。
苏璃沫见有人溜了,她一颗心也开始蠢蠢欲动,“王爷,天色不早了,臣女回家还需要些路程,就此先行告退了。”
在见到第三个大臣走了之后,她终于大着胆子提了出来。
凤凌羽刚和兵部一个大臣寒喧了几句,待那人走远后,他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看向对面,慢条斯理地说道:“急什么?苏大人都还没走呢。”
顺着他的目光,苏璃沫发现,苏增已经跑到太子的桌子上,俩人不知道在低咕着什么……
唉……
她这老爹哟,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我爹是朝中大臣,这种场合难免会和同僚多说几句,我只是一个深闺女子,这样的场合于我并无分毫干系。”
谁知道苏增会跟凤凌飛低咕到什么时候?而且有苏璃昊陪他回去,苏璃沫决定不等苏增了。
凤凌羽清冷的寒眸只是偶尔轻轻从对面掠过而已,并没有经常盯着那边看。
闻言,他斜眸睥睨着她,好看的双唇带着股不怀好意的浅笑向上扬了扬,“这种场合既与你这种养于深闺中的人毫无干系,那你为什么来参加这个宫宴?”
……
靠!
这个问题,还真是把苏璃沫给问倒了,她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大胡子要她来勾搭他吧?
丢人的是,她也没有勾搭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