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着草帽老头忽然从廖老板身后扑了出来,抬手一把攥住了廖老板的颈脖,下一刻,却又把手松开。
“嘿嘿,老板,就是这样,你说,你反应得过来吗?”
廖老板面色平静,眼眸里仿佛透露出了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但其急促地心跳却只有他自己能感知到,“那你怎么能确定,那人也有你这种身手?”
“敢做这种事情,还这么多年没被抓,多多少少也得有点身手吧?”草帽老头在廖老板对面坐下,“要么,就是那群pd太废物?”
他们此时就在店面里,廖老板和草帽老头两个人围在茶几旁。
一个戴着礼帽老头则是坐在柜台后面,面前摊着一摞本子,手中拿着电话仿佛是在联系什么。
这两个老头,算是廖老板的左膀右臂,十几年前,他们三一块从东边过来,跌跌撞撞闯荡了十几年,才有了今天的景象。
草帽老头能打,且下手狠辣,廖老板手底下大部分争强斗狠的事儿,都是他来处理;
礼帽老头文雅些,在他那一辈也算是少有的高材生,因此廖老板许多的生意和管理方面的事情,都是由他来负责。
店里现在的情况,是礼帽老头在干事,而身为老板的廖老板,则是在旁边闲聊打发时间,草帽老头,则是充当陪聊,陪自家老板打发时间。
“他们废归废,但不至于这么废物,可能,那人还真有些手段吧。”
廖老板咂咂嘴,随即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了柜台方向。
“喂,我们没吵到你吧?”
礼帽老头很是隐晦地翻了一个白眼,而后捋了一把胡子,“老板,没事的,你们继续聊,我这边干边听,心情也更愉悦不是?”
“也是,这件事情,我们得办稳妥点,那我们继续聊聊,算是帮你分散下紧张情绪吧。”
廖老板说完,端起面前一杯茶,茶面上隐约有涟漪在不断荡漾。
草帽老头瞥了一眼自家老板略微抖动的手臂,很是识趣地装作没看见。
三个人从最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也在一起共事了十多年,这么点默契还是有的。
虽说现在是礼帽老头在负责联系和安排,但其具体的方针的制定以及最终承担后果的那位,显然是正在喝茶的中年男人。
要说紧张和压力,两个老头或多或好也有些感觉,但真正紧张,真正有压力那位,其实不言而喻。
似乎是觉得气氛有些压抑,礼帽老头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在茶几旁边找了位置坐下,“老板,你们刚刚是在说什么?”
当下属的,自然得帮领导分担分担压力,而他们能做的,其实也不多,陪聊一下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
“那个凶手。”草帽老头回答道。
“哪个凶手?”
“就是那个”草帽老头挠了挠头,“叫什么来着,那个作案时间很长,陆陆续续犯了很多案件,还给媒体和当局寄信件去嘲讽的,叫什么来着?”
“十二宫?”礼帽老头猜出来了一个。
“是他。”廖老板点头附和。
“还没抓到?”礼帽老头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