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城看到她的动作，眼神下意识的往那印着医院名字的纸袋上望去，尽管里面的东西只是露出了一点边缘，顾连城还是一眼就认出，里面装的是昨天叶心扬身上穿的那套衣服。
“不用了，挺冷的，你回去吧，我自己找！”顾连城把落在纸袋上的目光收了回来，低着头没有去看陆晓溪，又开始弯腰找起来。
顾连城一张嘴，陆晓溪就闻到了一股隔夜的酒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病态的粗哑，像风刮过沙尘，卷起一股令人揪心的颗粒感。
陆晓溪一下子就感觉到，顾连城此时的心情似乎不是特别的好，他嘴里的酒味很重，风一吹，衣服上残留的烟草味也随即钻进她的鼻子，环视一圈，大片白色的雪地里，到处都是长长短短的烟头。
他在这里找了多久了？居然抽了这么多烟？
不用想也知道，能让他如此不顾一切去寻找的东西，一定很重要。
她想过去帮忙，可是他又不肯告诉自己他在找什么…
陆晓溪站在原地沉默着，望着顾连城弓着腰，不断的把裸露在零下冰寒空气中的胳膊，一次又一次不管不顾的探进雪里，偶尔把冻得通红的手凑到嘴边哈几口热气，便又继续伸向积雪，她的眼眶骤然一热，连忙把头别向了一边。
过了一会，陆晓溪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平复了好半天，才没有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哽咽：“真的不用我帮你吗，人多一起找，也许容易些…”
陆晓溪的话还没等说完，顾连城就带着一丝小小的不耐烦开了口：“不用…”
话音未落，顾连城找东西的动作募地顿住，目光定在了离他不远的一处雪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