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十四,她双华。
“师父,您真的要这样做么。”墨白从未见过他那样的眼神,他生气了,为什么还要悲伤?
“你是幻国唯一能接受这个位子的,不是你还能是谁。”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慌张。
“呵。”
墨白不明白祁屾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眼神……只是,她的心好慌……
“祁屾,为师……”
“祭祀,开始吧。”祁屾打断她的解释,她不明白……为何……那个登上祭坛的背影,为何,她会难受呢……
歌舞缭绕,红罗幔帐。通明的宫殿时不时发出悦耳的曲谱,她受百官请求,踏入了这后宫。
“皇上,讨厌~”
“哎呀,姝儿妹妹这是想干什么呢?”
……
糜乱的话语不堪入耳,女子们的娇笑声让夜更朦胧,那人仰坐在软踏上,听着曲调,软榻下的女子们浓妆淡抹,衣不蔽体,有说有笑,还有一把未收鞘的剑。
她遣散了乐宫,空荡的大殿只剩下了女子的娇笑。有人反应过来,道:“怎么不谱曲了?”
“退下。”她从红帐中走出来,对她们命令。
几名女子面面相觑,那名为姝儿的女子道:“姐姐这是说笑了。我们一同服侍不好么。”说完几人又是一阵笑声。
“滚。”软榻上的人开了口,姝儿娇笑一声,“这位姐姐,皇上请你出去呢。”
“啊!”尖叫充斥着大殿,几名女子哆哆嗦嗦的爬出了殿内。
“怎么,你也要像她一样么。”祁屾扔掉手中的剑,她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眸中的笑意还没走下去。他……为何呢……
“你……”
“师父当年为何不辞而别。”面对他的质问,她竟然无法开口。那年他继位不久,她就离开了。四年的了无音信,她要如何阐述,又如何担得起一声师父……
在他需要自己时的离开,把一切都交给了他自己一人承担,她配不上这一声师父……
祁屾扔掉了手中的剑,面对她的不语,他自嘲一笑,说:“师父今日来有何意图。”
“朝政。”
“墨白,你心可真狠啊……”
她不知如何开口,如何面对面前的少年。久久听他说道:“帮我……”
自此后,莺歌燕舞不见有过……那声师父,也未曾有过……
……
“你这是作何。”奴才把头贴在地上,身躯颤抖。奏折散落了一地,笔,墨,纸……一地狼藉。她遣下了奴才,亲自收拾着他败弄的东西。
“我是不是很失败。”祁屾颓废的开口,他的这幅模样,许久未曾见到了。
“你若是失败,那我岂不是要该死了?”墨白拾起地上部分的奏折放在了他的面前,“让主子这般难过,这做属下的却无一点办法。你说,我是不是该死呢?”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