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想了想,说道,“将军,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恐怕是将军大婚未归,所以朝廷仍然有些耿耿于怀,这是要给将军一点颜色,杀杀西关的傲气。虽然名义上将军是为了战事而不能还朝,朝廷表面上也理解,照样给予封赏,但有些事情是彼此心照不宣,这也恰恰证明了,朝廷让将军回去绝不是完婚那么简单,一定是另有目的。”
卫亭也跟着说道,“将军,听军师这么一说,似乎有些道理,将军远在西关,虽然不受朝廷约束,但是跟朝廷还是不能完全脱离关系,这粮草跟兵权等,还是在朝廷手里。”
这一句话,戳到了重点,不管夏承郢如何只手遮天,可是,这兵权还是朝廷的,只要朝廷一句话,夏承郢能够不交出来吗?所以,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脸色一惊,夏承郢脸上也眼色一变,卫亭才后悔失言,马上下跪请罪,说道,“将军请恕罪,属下是无心之言。”
“罢了。”夏承郢面上淡淡地,说道,“你也是一片忠义,我不怪罪于你。兵权事小,江山事大,个人生死荣辱事小,天下苍生事大,想要我夏承郢交出兵权,这倒容易得很,但得看那是个什么样的朝廷!”
这话声音虽然不大,可身边的人都听得见,不由得都心中一震,夏承郢接着说道,“粮草之事不可延误,不管如何要保证每一个人的温饱,看来,这战事要抓紧才行,这一次,不再等敌人出动,换我军主动进攻。”
军师宋广一惊,说道,“将军是说,跟敌人借粮草?”
夏承郢胸有成竹,微微一笑,说道,“军师熟读军书,应该知道,这叫做‘因粮于敌’,从敌人手中夺取粮草,不但可以充足我军,还可以击溃敌人,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