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听几位副将说,是那乞颜小儿无耻,在兵器上边淬毒,所以不止害得将军你伤得血肉模糊,还差点要了将军的命,简直是可恶至极!”福平忍不住骂道,“这还不算,连带得害得王妃她也,害得王妃她也”福平一句话哽在脖子,死鸭子一样撑着,硬是活活憋红了脸,就是说不出来。
“王妃如何?”夏承郢定看着他,声音不大,隐隐却有威严,目光如同利箭,叫人想躲也躲不开。
福平犹豫了一下,眼珠子一转,说道,“对了,几位副将说过,要是将军醒了就要派人通知他们一声,我得赶紧去,免得他们都急坏了。”一面说着,一面就就抬脚往门外走去,被夏承郢叫住了,只有冷冷的两个字,“回来!”福平转身,看见夏承郢死死地盯着他,心里直发慌。
“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少了一个字,错了一个字,我决不饶你!”夏承郢感觉自己心口一阵吃力,眼前有些发黑。
福平一看,急得跺脚,心一横,说道,“将军可顾着自己的身子!好,我说就是。”于是,当下就把冯绾到达西关的情况,还有冯绾如何被单光雄打伤的情形都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没有一点儿添油加醋。夏承郢本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可这会子越听越坐不住,掀开了羽缎就要下床,“我去看看她。”
“将军,您可不能去!”福平上前按住他,说道,“风大夫说了,王妃没事,过两天就回醒过来的,您这会子身子还不行,还是等几天再说吧。”
“将军,将军。”风大夫从外面快步走进来,说道,“知道将军苏醒了,真是万幸啊。”说话间,风大夫已经走到床前,看见夏承郢正要下地,连忙阻止,说道,“将军此刻血气亏损,万万不可乱动,躺下,等老夫验看一下伤势再说。”一面说,一面跟福平把夏承郢扶着回到床上。
“伤口表面已经愈合,但里头仍然是要紧,不能大意,这脉相虽然沉缓,但比之前好多了,老夫给将军换一个方子,再敷上我的药,很快就会没事了。”风大夫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去写了药方,交给福平跟着药童去抓药,风大夫和颜悦色,说道,“将军,这回可是又度过了一劫呀!”
夏承郢问道,“风大夫,王妃的伤势如何?”风大夫一听,说道,“怎么?将军已经知道了?”夏承郢一点头,说道,“福平都跟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