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逃过一劫,很是感激,向韩信作揖谢道:“多谢兄台相救,兄台机巧多变,人又仗义,真是让在下佩服不已,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不敢当,韩信是也。”
“在下陈平,今日得遇韩兄台,真乃缘分。”
韩信大吃一惊:“你就是陈平大佬!”
陈平奇道:“韩兄台认识在下?”
韩信为了确认,又问:“你就是阳武人陈平?”
陈平点头说:“不错,在下正是阳武人氏。”
韩信才知果然是那一个诡计多端,以后专给刘邦出馊主意的陈平,自己将来楚王落马,被刘邦捉了,可就是他的功劳,心情立刻复杂起来,一边很佩服陈平的智谋,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传奇人物了。一边又恼恨这家伙将来会恩将仇报,后悔刚才不该救他,应该让他多挨一会儿揍,于是淡淡说:“阁下曾经在魏王魏咎帐下当过太仆,在下是知道的。今日怎落到如此田地,居然要出老千,混吃混喝了?”
陈平大有怨气,说:“魏王受谗不能用我,在下也就只能卷铺盖走人了。说来惭愧啊,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下过了一段富足日子,过不惯苦日子了,所以忍不住就跟人赌钱了。”
韩信略带挖苦说:“阁下大智大慧之人,魏王受什么谗而不能用你?”
陈平却没听出他的语气,有些尴尬说:“不过是有人看我不顺眼,传我一些流言飞语罢了。”
韩信知道他的历史,满脑子都是他跟他嫂子的花边新闻,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虎狼之词脱口而出:“你到底有没有偷你嫂子?”心想,陈平这家伙,果然也是一个大帅哥,偷嫂子的事只怕不是空穴来风。
陈平错愕万分,眼睛瞪得大大的,万万想不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吞吞吐吐说:“你……原来韩兄台也知道这些事了……”心想,奶奶的,难道老子这点见不得人的事,天下人都知道了么?
韩信见他不反驳,心下只嘿嘿冷笑,又说:“可是啊,为什么又有传言,说你嫂子嫌弃你赖在家里,啥也不干,整天吃喝玩乐,并且对你恶言相向,然后就被你长兄给休了。怎么两个故事版本不一样呢?还是说,你哥后面又取了一个漂亮嫂子?还是说,你不止一个哥,不止一个嫂子?”
陈平见他若无其事谈论自己不光彩的事,无异于揭自己伤疤,言语之中,更是无礼之极,丝毫不给自己留情面,不禁瞠目结舌,脸色大变,说:“韩兄台,你这话我可听不懂了。”
韩信也感觉自己过分了点,打个哈哈,说道:“兄台莫怪,在下也不过是一时好奇而已,这种风流韵事,谁不爱打听?男子汉大丈夫,谁又没点私生活了?以阁下的才能,迟早做出一番经天纬地的大事业来,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陈平脸色稍微缓和,说:“韩兄台原来如此瞧得起在下!不错,在下也自认为有一些微末本事,恨无明主。魏王咎这等人,太平之世也许还能做个明主,却想在乱世之中,也讲究什么翩翩君子,仁义道德,温良恭俭让,我看将来只怕不会有好下场,我离开了他,也是明智之举。”
韩信心想他说的倒也不错,魏王咎后面果然死得比较惨,说:“依阁下说来,做大事需要心狠手辣了?”
“没有一点虎狼之性,是难成大事的,乱世之中,没有英雄,只有枭雄。”陈平毫不讳言自己的想法。
韩信心想这倒像是他这个性格能说出来的话,说:“那么依阁下说来,方今天下,谁可算是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