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风卷过树叶之声,后院再无声响。
温子琦凝眸思忖,按照刚才霍晓所说,后院传来异响,因该有人才对。可是自己刚才这一声诈喝好像并没起什么作用。便欲迈步进去一探究竟,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怎么?”秦可卿迈步来到近前,歪着头诧异地问道:“你确信里面人还在吗?”
闻听此言,温子琦登时脸色一滞,随即出言道:“我也不确信,刚才出言所喊完全是想诈唬一下对方!”
听到这样的回答,秦可卿干笑一声,摇头道:“你呀你,你以为这是江湖比试吗?还诈唬,若要是入室行窃的蟊贼,听你这一身早就翻开窗户逃之夭夭!照我看,屋内现在非但没有人,就是线索也不可能有!”
说到这里回头瞥了一眼正掌灯前来的霍晓等人接着说道:“若要是有意偷听,更不可能出来见你了!”说罢也不管温子琦是何反应,便接过霍晓递来的马灯向着屋内走去。
温子琦抬了抬手,想要出言阻拦,但又觉得多此一举,便将已抬至半空的手手来回来,压低声音说了俩字“小心!”
空荡的院落,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即使是温子琦压得再低,还是被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秦可卿更是摇头了摇头,轻笑一声道:“你记住了做贼心虚,即使是真有人在,他也不会和我硬碰硬拼个你死我活的,何况…”
话未说完,人便闪进屋内,事情果然如秦可卿所说一般,屋内空无一人,唯有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被褥,似在找寻什么东西一般。
秦可卿扫了一眼大开的窗户,嘴角微微扬起,好似早已猜到结局会如此一般。环顾一圈见没什么线索一般,便转身返回到院内。
从秦可卿进入客房的那一刻起,温子琦便知道自己刚才不应该吼那一嗓子,而今见秦可卿这么快便出来,显然是印证了之前说的屋内是没有人或者有价值的线索这事。念及至此,便尴尬地抚了抚鼻尖,找补道:“怎么样?有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闻听此言,秦可卿耸了耸肩膀,冷冰冰地说了一句:“还不够明显吗?我这么快就出来,无非就一种可能性,里面空无一人!”说罢也不理会温子琦是何反应,便将手里的灯递给霍晓,吩咐道:“掌柜的,如今天色已晚…这晚饭”
霍晓也是聪慧之人,闻听此言连忙点头道:“大人,你放心我这就给您去张罗!”说着便拎着灯快步走向后厨。
温子琦嘴角轻抖,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心中暗道“这一进一出不过数息,怎么态度变化如此之大!”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南宫菲菲双手抱臂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匣盒,柔声道:“温大哥,此事时你做的不对,怎么能让可卿姐进去冒险的呢,万一里面有个武功高超的怎么办!你也不想想后果!”
闻听到南宫菲菲这番话,温子琦才明白秦可卿为什么会前后态度区别如此之大,便连忙堆笑道:“原来是这样!”说罢之后摇头叹息了一声,接过递来的匣盒扭身走回客房。
烛火摇曳,昏暗的灯光下,温子琦盘坐于床上,仔细打量着手里的衣衫,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同处一片星空之下,青州益春堂此时却是亮如白昼。
凌浩然嘴里叼着一根竹签,看着来来往往地众杂役,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裴渊庭,小声问道“这都忙活一天了,还没有查完?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呀!”
裴渊庭头都没抬,嘟囔了一句,“你问我?我哪里清楚,说来也是厉害,想不到燕十三这么有种,敢干这种事情!”
此话听着像是赞赏有佳,但是瞧他那神情便知并不是此意。
“是呀!”凌浩然啐掉竹签,一脸的匪夷所思,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竟然干出这种人神共愤地事情!”
闻听此言,裴渊庭站起身来,四下张望了一番,见附近并没有人,便凑过身来在凌浩然耳际压低声音说道:“浩然,有件事我觉得最好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情?”林浩然连忙扭转头过来,眸只精光频闪,随即浅浅一笑道:“难道和燕十三有关…”
未待他说完,裴渊庭连忙竖起手指在唇间轻吁一声道:“大爷,轻点声可好?”
凌浩然不以为然的轻切一声道:“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难不成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