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庆在外面一喊,张正顾不了许多,脱口说道:“晚辈张正,再次领教前辈的高招!”
尉迟庆点头道:很好,还有许多暗器没还给你,你可要接好了。”
方才张正侧身滚倒,尉迟庆从通风口看不见洞中地面上的情形,接住飞来的暗器后扣在手里,没有继续射出,此时双手各抓了数十件暗器,寒光闪闪,犹如两个银盘相似。
张正道:“上次我先出手,这次理应由前辈先行赐招。”
尉迟庆不再多言,喝声:“着!”双臂一扬,两个精光闪烁的银盘脱手而出。近百件暗器虽是同时发射,但却有快有慢,在空中排成一条直线,首尾相连,从中间的通风口飞了进去。
张正伸手相接,回射敌人时,左手接住的暗器微向左偏,右手接住的暗器微向右转,两道寒光分从中间通风口两侧的通风口飞出,却不直接飞向尉迟庆,而是围着尉迟庆的身子盘旋飞舞,犹如蜂蝶绕树,乳燕依巢一般。
他如此施为,乃是因为尉迟庆发出的暗器劲力强大,若是密集射来,自己难以承受,似这样暗器不近敌人的身体,他不能快速接住,再反射回来的速度便会大减。
尉迟庆见对方射来的暗器在身边环绕,长久不坠,心下对张正的暗器手法也有些佩服,心想我以剑仙之尊,陪他斗了这么久还不取胜,已是脸上无光,若再一时不慎,被他用诡计划破衣服,甚至伤及皮肉,这张老脸可往哪里搁去?当即双臂一震,四周环绕的暗器全都一跳,纷纷向下便坠。
他震落了环绕在身边的暗器,右手一扬,从袖中飞出一支金色的小镖,穿过中间的通风口,向张正射去。
二人对射良久,除了方才那支会炸开的蜈蚣镖,这是尉迟庆首次使用自己的暗器,金镖仍是蜈蚣之形,但个头比先前那支小了一倍,镖身上也没有短针镶嵌。
张正见敌镖来势迅猛,破空声凛冽,知道镖上携带的内力非同小可,不敢用手去接,急忙身形一转,轻轻巧巧的避开。
尉迟庆一镖不中,二镖接踵而至,张正不及还招,只得再向旁躲闪,口中叫道:“大家小心!”话音未落,尉迟庆的金镖已如雨点般射进洞来。
张正身后的众人见他不敢接镖,敌人的金镖迎面飞到,慌乱了一阵儿,最后全都藏身在了粗大高耸的石柱之后。只有郭采莹因柱后拥挤,又不愿让张正离开自己的视线,躲在左边最远处的通风口旁边,靠岩壁而立,焦急的看着张正在镖雨中左躲右闪,前后驱避。
尉迟庆发了一百多枚金镖后,开始打甩手镖,左手打出的金镖飞进洞中后从左向右转,右手打出的金镖飞进洞中后从右向左转,左三圈,右三圈,六重金色的光圈把张正团团围住,随着后面金镖的加入,前面的金镖或纵横交错,或垂直向下,攻向张正的周身要害。
此时张正单凭身法已不能将敌镖尽数避开,急忙拔出长剑,运剑如飞,叮叮当当之声大作,将飞近身边的金镖打得四下里飞溅。
云智深等二十多人一字排开,立在尉迟庆身后观战,从张正和尉迟庆以暗器对射,看到尉迟庆发了一支蜈蚣镖,到最后尉迟庆的金镖汇成层层光圈,张正已是只有招架躲闪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各人均是得道的剑仙,艺业精强,目光如炬,早看出这二人的暗器功夫,一个长于变化,一个不仅变化多端,更兼内力强劲,尉迟庆可以说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心中欢欣鼓舞的同时,对张正也有一丝赞佩,赞他年纪轻轻,暗器上已有不俗的造诣。
忽然,观战的人群略微骚动起来,云智深先用余光在身旁一扫,又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左上方的天空,不由得心头一震,只见金顶上百余名剑纷纷跃起,在空中集结,向自己这边缓缓飞来。
有眼尖的剑仙低声道:“是南宫盟主陪着药公到了,咱们、咱们……”
这伙人未及拜见盟主,便跟着云智深前来寻仇,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正是此行的目的,但事先不见盟主,便有对盟主不敬之嫌。当时鼓噪而来凭的是一时意气,此时忽然见到盟主,不禁心头揣揣,生怕盟主生气,怪罪下来。
南宫玉率众飞近之后,云智深等人慌忙迎接,在空中施礼拜见。
南宫玉心里怪他们莽撞,但有药公在场,不好表现出来,先向云智深道:“云兄弟,令兄意外身死,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你要节哀呀。”
云智深怔了一下,心想:“怎么说是意外身死,不是被人害死的吗?”垂泪道:“是,我兄长死因不明,请盟主替我们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