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点头道:“自然要给你,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侧身给他引见道:“这是药公前辈,你和大家快来见过。”
众人连忙施礼,说道:“拜见药公前辈。”
药公笑道:“快快免礼,你们没打我的徒子徒孙,老药公心里感谢的很啊!”
众人心里一惊,这老药仙挑理了,他不仅在武林中辈分极高,更是盟主敬重之人,看来今日之事有些不妙。大家心里面嘀咕,全都不敢吭声,许多人偷眼向南宫玉脸上看去。
南宫玉哈哈一笑,道:“读书人以文会友,咱们习武之人是以武会友。让他们过过招也好,说不定是不打不相识,越打越亲热呢。”
药公笑道:“那就让他们再打一会儿,反正是闹着玩儿,也不会伤了和气。”
尉迟庆见盟主和药公来到,心里大感为难,若停手,自己忙活了半天,拿不下对方一个小辈,脸上无光,若不停手,当着药公的面打人家的弟子,也很说不过去。此时听南宫玉如此说,立时明白了盟主与药公之间表面亲厚,暗地里大有分歧。自己当然要奉盟主的号令,至于药公这边,那也顾不了许多了。
他判明了形势,手上金镖发的更快更疾,金镖飞进洞中后也不再大兜圈子,而是势如闪电,径直奔向张正。
尉迟庆的战法一变,张正立感压力剧增,站在原地已无法支持,只得一边拨打金镖,一边快速的左右移动,希望利用通风口角度的限制,延缓敌人的进攻。
张正一动,尉迟庆跟着行动,依据张正所处的位置,从不同的通风口向里面打镖。
这一排十三个通风口,左右两端的两个已和山洞两侧的岩壁相距很近,山洞里并没有多少死角可以避敌,张正竭力躲闪激射而至的金镖,心中暗想:“对头厉害,我该怎么办?难道也要躲在石柱的后面?那可是大大的丢脸了。”
他刚转过这个念头,尉迟庆的镖法又变,金镖打进洞中后不走直线,而是没头苍蝇般乱飞乱闯。一时间,山洞里人人自危,全都拔出了长剑,随时准备拨挡飞来的金镖。
张正见石柱后也不安全,只得丢掉幻想,咬牙苦战。好在尉迟庆此时追求金镖的数量和变化,镖上的劲力已不如先前充足,张正挥剑连续格挡时还能勉强承受。
药公和南宫玉并排而立,二人脚下散出的白烟极薄极淡,可见这二人本身的轻功极高,不需喷出太多的内力便可维持悬浮的状态。
二人身后的百余名剑仙站成数排,各人脚下喷出的白烟浓淡不等,微风吹过,众人的身子在烟雾中忽隐忽现,好似天兵天将驾临凡尘一般。
尉迟庆双手交替挥出,金镖越打越快,山洞中至少有数百枚金镖在漫天狂舞。张正只觉从身边掠过的金镖劲力十足,攻向自身的金镖却并不如何劲疾,心里隐约感觉有些不对,一时间又想不出不对在何处。正郁闷间,一支金镖调转头来,朝着躲在角落的郭采莹飞去。
张正心中一惊,师妹用剑挡开还好,若被逼得离开了角落,洞里敌镖密如蛛网,穿梭不停,那可危险的紧!
此时他身上的压力不大,大有援手之力,左臂一抬,打出一枚飞刀,既快且准,追上射向郭采莹的金镖,“当啷”一声,两件暗器同时落地。
这一幕正巧被尉迟庆看在眼里,立时起疑:“怎的飞向别处的金镖他不予理睬,唯独飞向这里的金镖他要发飞刀打落?难道这角落里藏了什么人,或是什么紧要的物事?”
此时尉迟庆已用看似毫无章法,实则细致紧密的镖网封住了张正所有退路,再以十成功力发一支夺命镖,便可一击致胜。但如此一来,张正非死即伤,他是药门弟子,有药公亲自在场,说什么也不能下这个重手。可若手下留情,从容制他,这小子暗器功夫不俗,身法也甚灵便,急切间难以得手。我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来来回回,停停打打,何时是个了局?
正在尉迟庆犹豫不决之际,忽见张正对洞中的一处角落甚为关心,眼珠一转,有了计较:“不管那里藏着什么,我且多发些金镖过去,你若分心抵挡,自身的防护必弱,我随意给你一镖两镖,不让你过于伤重,也就是了。”
他打定了主意,发出的金镖飞进洞后整体向左偏转,郭采莹藏身的角落立时被一片金色的镖网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