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蒸的没什么味道!”
陆千钧咬牙切齿地说,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陆华浓的手,忽然注意到他左手虎口的位置,有非常明显的茧子,这人不是唱小生的吗?怎么手上会有茧子呢?
“你说的什么呀!”
阮绵绵一脸懵逼的问,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儿,她好好地说人家的手,他非要扯到怎么个吃法上头,还真是牛头不对马嘴。不过,瞧着他黑着脸的样子,却意外的可爱。
或许,这就是这个男人,表达在乎的方法。
“他是练家子。”
“是剑道!”
阮绵绵笃定地回答,“我曾经见过这样的茧子,一般来说,中国功夫里的刀剑,虎口茧子的分布是食指内测更加厚一些,拇指内侧相对而言略微浅一点。而日本剑道恰恰相反。”
日本!
陆千钧听到这个字眼,不禁眯起了幽深的眸子,面沉似水,说:“陆华浓是日本人?”
“很有可能!”
“隐藏得够深的!”
“也许他只是学习过日本剑道呢?不能单单凭一个茧子的位置,就说他是日本人,那样太武断了。”
“嗯!”
陆千钧点头,不再多言,牵着阮绵绵的手,朝着门口走去,飞快的跟上陆华浓的脚步,“是不是,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如果他是,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是日本人的间谍。”
“好!”
两人相携而出,没走几步,陆华浓的身影就不见了。
阳光下,他们站在大街上,四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不是晚上吗?”
“境随心转,虽然幻境会向我们展示当年故事中的场景,但是也会将时间间隔缩短,对白玉堂和秦般若而言,他们没有经历过的事儿,或者未知的一些事物,这些就会被幻境自动略过。”
“所以……今天是?”
阮绵绵将头转向一旁的大字报,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1937年11月10日(上海是1937年11月18日沦陷的),也就是上海沦陷前夕,时间的跨度真的不小。
记得在后台的时间,还是1937年5月。
陆千钧眯起了眼睛,眼神之中多了一份警戒,却丝毫未减清澈和傲慢,他似乎察觉到什么,慢慢地挪到小绵羊的身后,呈现环抱姿势,将她放在目之所及的地方。
——
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陆千钧猛然回头,发现那匹马近在咫尺,他一个转身,单手拦腰抱住阮绵绵,往左侧一扑,两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得一声女子的惊呼。
“站住!”
“敢拦我的马,你不要命了!”马上的人怒道。
滚作一团的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两个争执的声音,莫名的熟悉。阮绵绵抬头望向马背上的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人不就是……
“你怎么会在马背上?”
“你怎么会当街拦马?”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