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脸上一凉,浑身伤痛的感觉又回来了,之前在墓里的伤口和被哑巴打过的脸都在火烧火燎的疼痛着。
我张开眼睛,原来是哑巴用凉水喷我,浇了我一头一脸,我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冲哑巴发火。
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寒意,由心底生出。
周围还是毫无异常。真糟糕,我心里暗骂了一声,有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搞鬼。我心说,这种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哑巴的表情非常担忧,他上下打量我,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他原本光洁的额头皱着,脖颈的青筋都暴起。
哑巴也没辙,他拉着我叫我站在篝火的对面,借着火光仔细地观察我有无异样,看来看去,我没有任何不对劲。要说和傍晚比的区别,就是我的左手手臂突然肿起来了。
哑巴也发现了,他拉过我的手小心地察看起来,只见我的左手高高肿起的地方,长出一个痱子似的红点。
我和哑巴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半晌,哑巴说:“这里是不是被蜈蚣咬过?”
我回忆起,这里正是和他们走散以后,我一个人遇到酷似哑巴的尸体。在那个突然出现的墓里被蜈蚣咬过,蜈蚣还钻进我的肉里!恰好是手上这个位置!
一说出来,我和哑巴僵立当场。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脚边传来,老周和齐雨箬在地上走着,不对,是在地上爬行,他们像两条蛆虫一般在慢慢蠕动着爬行。齐雨箬用肩膀抵着地爬来,弄得全身都是泥土。
他们欢快的在地上爬来爬去。
齐雨箬把脸对着我转过来,他原本英俊的脸上现在面无人色,嘴角歪斜流着口水,脸上却是满足的傻笑对我说:“妈妈的爱。”
哑巴的脸色更加阴沉,说:“我从未见过出了墓道里还有东西还能控制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