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箬和老周的样子,神志不清,却还在地上显摆一般挥舞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在哑巴的手电筒光线中穿来穿去,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光亮。
哑巴反应惊人,一把抓过齐雨箬的手,密密麻麻的红点从他的手臂一直蔓延到胸口,所有有红点的地方无一不高高肿起。
我摸着只红肿发胀的手臂,心里直打鼓,事到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我把手伸向哑巴,坚定的说:“你把我的手臂破开来,看看我这肿起的手臂里到底有什么。”
哑巴犹豫了一下说:“很疼,你忍着。”
我点点头。
他们的匕首和刀都刺过怪虫,不干净,所以哑巴用我随身带着的水果刀。他用所剩不多的矿泉水冲了一下刀刃,又用打火机灼烧利刃消毒。
我头一次被人用刀划开手臂,心里很害怕。但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哑巴看见我的害怕,说:“不一定是因为虫子的原因,也许这一刀下去毫无意义呢?”
“有意义没意义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和齐雨箬、老周身上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这些红肿。不是它们有问题,我实在想不出来会是哪儿。”我说。
“若是我的妹妹也能有你这样的勇气就好了。”哑巴哀叹一声。
我刚想问他妹妹的情况,就见哑巴手起刀落,划开了我的手臂,疼痛立即传来,疼得钻心,手上的血水像泉水般涌出。
我疼得眼泪一下子止不住,刷拉拉流下来。
眼前被泪水模糊,一片朦胧看不清晰,待我把眼泪擦干净,哑巴已经放开我的手臂。
“你看你手臂上。”哑巴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