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昭暗暗焦急,只可惜她不太擅长于言辞,一时之间竟没想到该如何化解这样的局面,连忙对着崔文卿开口道:“夫君,你倒是说句话啊,怎能坐在那里任由他们这样吵下去?”
崔文卿自顾自地的饮酒,现在他心里略微有些阴暗,巴不得童擎一剑把那碍眼的情敌司马唐刺死才好,此际一听折昭之言,顿时忍不住笑道:“娘子啊,人家意气之争,我们又何必去凑什么热闹,童擎与司马唐都是地地道道的官二代,有什么本事就让他们吵吧。”
一听此话,折昭顿时生气了,蹙眉不满言道:“夫君,你我好歹也是东道,岂能面对宾客们的争执不闻不问,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么?”
崔文卿想想也对,对着她抱歉一笑,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了正在吵闹的两人面前,拱手微笑道:“司马公子,童公子,还请两位稍安勿躁,听在下一句如何?”
童擎急吼吼的言道:“崔大哥,是这厮当先无礼的,你可得为我做主,不能厚此薄彼,否者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司马唐冷笑言道:“崔公子,今天我司马唐就给你个面子,看看你怎么说,若不叫着纨绔小子向谢助教道歉,在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崔文卿哈哈笑道:“两位既然都同意让我崔文卿来作个调解,我崔文卿自然不会辱命,其实在我看来,这件事乃是谢助教率先挑起的,要说道歉,也该谢助教对童擎道歉!”
一听此话,谢助教顿时鼻子都气歪了,怒声道:“崔公子,老夫敬你乃是折昭之夫,你岂能这样说话!还说是老夫的错!实在荒谬!”
司马唐亦是一脸冷然的言道:“崔公子如果这样说话,那么在下就不能认同了。”
崔文卿摇手一笑,示意众人先且稍安勿躁,这才正容言道:“童公子主动请缨为我们舞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表演刚刚结束,谢助教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讥讽于他,他年少轻狂,乃不折不扣的热血少年,自然会为之发火,故而这件事完全是你谢助教挑起来的。”
闻言,谢助教心内又气又恨,怒声道:“是这个黄口竖子用眼神挑衅于我,老夫一时之下气不过,才会出言教训,你岂能冤枉到老夫的头上?”
众人本以为崔文卿会继续反驳,谁料他却是突然颔首同意道:“听谢助教这么讲,似乎也有着几分道理,这么说来是童擎你率先藐视谢助教的呢?”
童擎有些心虚,但他此时此刻却不会说实话,连忙开口言道:“崔大哥,吾等练武之人身上本就有着一股狠烈的杀气,特别是舞剑之时,看向谁的眼神都是将之当作了敌人,谢助教自以为事,岂能怪我。”
“这么说起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啊,看来你也没错。”崔文卿亦是点了点头,显然也认同了童擎之言。
没想到崔文卿居然认为双方都是无错,折昭顿时有些呆了,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调解,与没说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