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后便起来了,手指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伤,除了疼也没有大碍。
我问长宁去哪了。
“爱去哪去哪。”安祈年说:“他不小了,该知道自己怎么反省。”
“你不该维护我的……”我低声说:“其实长宁从一开始就是很信任很依赖你的。我觉得你弄巧成拙了,多带一个我出现,反而让孩子更敏感更有戒心……”
安祈年却冷笑着说:“我没有维护你,你自己活该。我只是不像看到长宁变坏。”
我哦了一声,然后撑着身子下地:“我去看看他。”
我问了女佣阿美,她说孩子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午饭也没吃。
这会儿已经快到晚饭的点儿了,我叹了口气说你去弄几样可口的甜点吧,我进去看看他。
我轻手轻脚也不是故意轻手轻脚啦。只是身子太虚,基本上是飘着进去的。
再加上一袭白色居家衣,被汗水黏连的长发。活脱脱一个索命鬼。
此时安长宁坐在小凳子前,住着下巴看窗外,脸上挺平静的一点不像刚闯了祸,刚挨了骂的叛逆或反省。
当我慢慢靠近他时,他突然开口说:“窗子有倒影,我知道你来了。”
“唉,”我叹了口气:“长宁,你能不能像个小孩子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哭着说我错了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