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daze!”
待魔光消散,魔理沙抹了把汗,长出了一口气。
假设她出手慢上一拍,让八咫镜发动成功,那么她们都会被鬼人正邪反杀掉。如果慧音没有躺在地上,而是站立在正邪面前,那她这一炮便会无法避免地造成友军伤害,也就是将正邪和慧音俩人一块轰飞。
然而魔理沙一通极限操作,在正邪出手之前抢先扣动了扳机,放炮的角度又刚刚好,只打到了站着的正邪,没蹭着躺着的慧音。可以说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人知道她的表现到底有多么精彩。
没关系的魔理沙,下次开宴会时,你有的是机会吹牛。
方才的那一发魔炮在那玻璃外墙上开了个大洞,投进这楼里的月光因而又亮了几分。鬼人正邪就趴在那个大破洞的边上,差一点就要掉到外头去了。她身上的那套高档西服被烤得焦脆,白烟从她的背上升起,斜着穿过了那个破洞,缓缓地向着红月飘去。
二位魔法使从电梯里头走了出来,借着红月之光,她们看清了裸圌身躺倒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的上白泽慧音。快速扫了一眼慧音那满身的伤痕,爱丽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魔理沙!”她一边快步向慧音走去,一边以命令的口吻对身边的魔理沙道:
“外套脱掉!”
“哈?”魔理沙转头,以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向了她,“凭什么”
“少废话,给我脱!”
“好好了啦我脱就是了,这么凶干嘛?”
无奈之下,魔理沙只得屈从于爱丽丝的威压,极不情愿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交到了爱丽丝的手中。这样一来,魔理沙上身就只剩下一件被她当成内衣来穿的薄透小白背心,沾水半透明,风吹透心凉,基本等于啥也没穿。羞耻感动摇了她那颗不拘小节的心,令她红了脸、双手环抱,按住身上那层覆盖度一点也不高的布料,以防微风一过春光乍泄。不过还好,她的胸是平的,穿着个背心看起来就像是小学三四年级的流鼻涕捉虫少年,直接上街都没人多看两眼。
话说这也能算是“好”吗?
总之,爱丽丝将自个闹别扭的羞羞脸魔理沙晾在一边,在慧音的身旁坐下。她轻轻地托起了慧音的后背,让慧音枕在了她的大圌腿上,并用魔理沙的外套裹住了慧音那一圌丝圌不圌挂的身体。
“你需要一个专业医生。”
爱丽丝又仔细查看了一下慧音的伤势,得出了一个相当理性的结论。
“可惜,”她又补充道,“全幻想乡最专业的医生现在站在咱们的对立面。”
“没没关系”
慧音勉强挤出来一个惨白的微笑,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快要断气的哮喘病人。爬完冥界阶梯的帕秋莉,差不多就是她此时的这个状态。
“我的咳咳!”
慧音被喉中的鲜血呛了一下,咳了两声,接着继续用那虚弱无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道:
“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信心的”
“我觉得你自信过头了。”
言罢,爱丽丝苦笑着伸出手,替慧音擦去了飞溅到嘴边的血沫子。
慧音的嘴唇既没有血色,摸起来也没有温度,然而爱丽丝的心却稍稍地安下来一些了。妖怪的生命力很强,不仅仅是因为体质好,更是得益于体内那远超常人的魔力储备,这一点和魔法使很相似。
用他们魔法使的话来讲,这些所谓的“妖怪”,本质上就是一种魔法生物。而魔法生物的特点,就是本体依托魔法而存在,身体与魔力结合并经魔力改造,驱动魔力亦是本能的一部分。当魔法生物受了重伤,陷入危急状态,其大脑便会自动开始调用体内的魔力,将它们灌入受损部位,为细胞提供额外能量以加速愈合。
所以,与脆弱的人类不同,野妖怪受伤了从不去医院,只要没被直接打死,他们总能恢复过来。慧音虽然只是个半妖,那妖怪特有的,顽强的生命力,她还是好好地继承了的。爱丽丝根据经验大致估摸了一下,慧音此时的伤势,应当是“在生死的边缘反复试探”的水平,重是够重,但还没到致死的程度。
“先别管我,那家伙”
慧音说着,斜眼瞟了一下趴在十米开外的冰冷地面上一动不动,似是已经被打倒了的鬼人正邪,便继续道:
“那个天邪鬼,她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