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世界各国,特别是欧美这些军事立国的国家,都特别注重队列操演,即使是后世散漫的一塌糊涂的米军,在那时候也是极为讲究队列整齐军容严整的,哪怕是麦克阿瑟和巴顿这种豪奢子弟,在军校里也是擦皮靴的好手。()
美军里的散漫风气,是开战初期极速扩军的产物,数十万名从未有纪律概念的平民百姓涌入陆海空三军,很多人只经过十几周的基础训练之后就被送上战场,大部分人的心理还没有适应成为一个美利坚大兵,于是在战地上出现一些奇葩事情,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相反德国这边就截然不同,这时候的德国人还保留着独特的民族性格,讲究集体主义和团队协作,从小就被长辈灌输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而集体的力量可以劈山填河。德国人把为国家服务当作天赋的责任,同时喜欢崇拜强者,并且注重纪律和服从。几乎每个适龄男子,从中学起就开始接受各种军事技能的训练,要说起走队列,全世界都没有几个能超过德*队的,而特别专注形象的党卫队更是其中的翘楚。
因为本队还驻守重庆,“战斧大队”这次只来了一个连,他们不会随队前往日本,来上海纯粹是为了撑一下特使团的场面。
一个连的武装党卫队,穿着黑色毛呢制服,身佩着白色的阅兵装具,肩扛银光闪闪的98k礼枪,迈着雄壮的德国式正步,阵容整齐的沿着外滩的马路向着观礼台前走来。
领队的路德维希一级突击队大队长,胸前挂了一排闪亮的勋章,如果有人眼尖的话,能发现其中有一枚国府的六等景星勋章,这还是在重庆时蒋中正亲手颁给他的。中校头戴黑色m35钢盔,大步走在高举仪仗旗的旗手右侧,带着白色羊皮手套的左手扶着腰间的指挥刀鞘。整排锃亮的高筒皮靴同时踩踏在外滩的拼石路面上,发出了如同雷鸣般整齐的声响。
“注意!”路德维希大声发令,右手抽出指挥刀,垂直竖立在自己面前。
“敬礼!”党卫队中校潇洒的向一侧撇刀,抬起下巴向观礼台上的陆军元帅致敬。
后面的党卫队士兵近乎同时做了个利落的劈枪动作,闪亮的刺刀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片白光,道路两旁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了一片惊叹声,紧接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响起,所有人都被刚才看到的景象刺激的热血沸腾。
“胜利!”“万岁!”
“胜利!”“万岁!”
“胜利”“万岁!”
在路德维希中校的带领下,士兵们高声三呼胜利,同时看台上的布伦博格元帅,高举起右臂向士兵还礼。
上海开埠以来,本地市民算得上是最早的一批放眼看世界的中国人,他们在这座城市的街道上,已经看过了无数次的庆典阅兵。其中不乏让人看来威风凛凛的雄师劲旅,有不少甚至还是驻华的西洋精锐,但是从未有哪支部队,能够给他们今天所感受到的这种感觉。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媒体人士,也不禁发出了同样的感慨,真不愧是早已闻名世界的德式阅兵,虽然国府陆军练的也是德式操典,但是和眼前这队武装党卫队相比,总是让人感觉差了那么几分。
这倒不是贬低国府军队,不能否认国府里确实有一批百战虎贲,但是百战馀生和会不会走队列,这完全是两回事情。
“死国矣(厉害),不愧是独国强兵,见识到了。”一名日本参谋不由自主的赞叹道。
“听说,森本大队即是败于眼前这支部队之手,现在看来果然是头一等的强军。森本差点为帝国惹来此等强敌,实在是死不足惜。”另一名参谋点着头附和到。
“像这样的部队,独国还有三百万之多。”
“不止这些,参谋本部的朋友告诉我,独国国内还在继续扩军。”
“纳尼?那位元首又看中的哪个猎物了吗?”
“据我的推断...独国人....”一群日本佐官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元帅阁下,上次在慕尼黑街头,我有幸与贵国先总理希特勒阁下以及戈林元帅一起检阅了党卫队,当时那一幕盛况让我至今还记忆犹新。从那时候起,我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发展好日独两国的友谊,哪怕本人鞠躬精粹也在所不惜。
而这十几年来,日本一直都是独国最忠实的友邦,哪怕独国在世界上被英仏孤立之时,日本帝国一直都坚定的站在德国这一边,这一点您应该是看得到的。”松冈洋右借着赞美党卫队的雄姿,开始与布伦博格打起了感情牌。
“我必须承认您所说的是事实,外交大臣先生。”布伦博格笑着说到。
“您可以继续叫我麻子欧嘎,元帅阁下,甚至您可以直接叫我又死该,我们应该算是老朋友了,朋友之间不就该称呼名字吗?”松冈洋右也笑着说到。
“那好吧,你也可以叫我维尔纳,又死该。”布伦博格显然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