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节镇府后,萧寒山收到了来自中原的密信,上书:楚之信和贾玄分派手下之人北上寒泽,不日将至舒州。
“舒州城又要热闹起来了。”萧寒山一边自语一边随手将信丢入炭炉中,随即对身边人吩咐道:“去查清楚十日内进入寒泽的所有人。”
脱了甲胄,侍女小蝶照旧热了萧寒山最爱的梅花酒,萧寒山坐在炭炉边呷了一口酒,也并不抬头,随口道:“我走的这几日府中可好?”
“回禀主上,府中一切皆好。”小蝶低声细语答道。
“告诉镜花楼,有打听楚姓之人者,立刻报来。”
“是。”
镜花楼乃是舒州城最大的一座青楼,同时也是舒州城最能藏污纳垢的地方,那里吃喝玩乐赌样样都有,只要你有钱,就有无数美酒和各色美女。韩绥来到舒州的第一站就选在了镜花楼,他既不喝酒、也不听曲、更不赏舞,只是随处乱走,倒像是逛街一样,老鸨可不喜欢这样的客人:“我说这位大爷,您来我们这镜花楼是既不要姑娘,又不上赌桌,您这样的客人我们可不好招待呀,咱们这里可不接待闲人,您要逛街可别来这儿。”韩绥闻言停下脚步,掏出一锭金子,回头说道:“够吗?”老鸨见到金子比见到亲娘还开心,连忙夺过金子说道:“您瞧我这臭嘴,那您随意逛,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吩咐我。”韩绥也不再言语,自顾自继续向前走去,在二楼角落处找了一个僻静的桌子坐下,仔细听着来往客人在说些什么,用心读着远处人的唇语。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韩绥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那是另外一个角落里的两个人的对话,那两人都是眉清目秀的样子,虽然极力掩饰,但仍逃不过韩绥的眼睛,他们是内侍房的内监。通过唇语,韩绥得知,贾玄的特务已经知道了楚氏族人的下落。韩绥心想:“如此一来,抢在贾玄之前救出楚氏族人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了,那就只能悄悄跟在贾玄的特务身后,等他们找到楚氏族人之后,再伺机而动,救下楚氏族人。”随后,韩绥悄悄尾随着那内监假扮的客商,一路来到贾玄在舒州城设置的内侍房特务联络点,这时韩绥也不再着急,而是在贾玄特务联络点旁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暗中监视着那些阉人的一举一动。
而另一边,韩绥和贾玄手下的行动也尽被报到寒泽节镇府中,这两路人可谓尽被萧寒山握在手中,只是没人知道萧寒山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