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救吗?”白絮开始隐隐担忧。
“原本我还要祝贺你呢!可惜现在为时已晚!”张云苦笑道。
“莫非第二次打坐酿成了大错?”白絮追问道。
“不错!你十分聪慧,然而此次却毁在了这一点上。”
“我之前说过,运宣结合了各个方面的因素,来确定适合的功法,对于一位新晋修士,编号有且只有一个。抛开仙格方不谈,我极其肯定,你的体力、反应、才智等因素,全部超出了运宣所预设的极限,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切功法均适合你修炼,不存在一种比另一种更合适的区别。”
“试想一下,上千个编号对于你的运宣而言,皆可呈现。然而,无论呈现哪一个,势必都会违背运宣设计的初衷,故而纸条才是空白的。”
“三日期限过后,你又继续打坐,此举会强行要求运宣呈现出一个编号。因此,上千个编号一同蜂拥至如此小的一张纸条上,才造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模样。”
“啊?”白絮悔之不及,失落地低下了头。
“如果纸条还是空白的,我随便把它贴在一个小格上,你就可以得到对应功法的玉简。但是,如今纸条失效了,任何一个小格都打不开。”
“就没有其他办法打开小格吗?”白絮依旧没有彻底放弃。
“除非宗主亲临,否则登仙宗内无人能打开。况且此刻正值宗主闭关的重要时期,这等小事远没达到上报的级别。当初,创造这一切的时候,运宣中的纸条便是钥匙。”
张云的这番回答无疑雪上加霜,白絮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开始飞速地思考起来。
片刻,白絮想到了三种可能性:“其一,若去找方师兄再讨要一个运宣,三日后是否可以拿着空白纸条随便选取功法?其二,登仙宗人才济济,曾经诸如自己这类的情形,最后如何处置的?听了来好早做安排。其三,既然自己可以修炼此地的任一功法,那去和堂弟共用一枚玉简,能否行得通?”
等他悉数说完,张云并没有立刻作答,而是不停地来回踱步。
白絮此时已神色如常,恭敬地候着。
足足有一柱香的功夫,张云才开口:“首先,一旦使用过运宣,就算再拿十个来也没用,简言之,一位修士只能使用一个运宣,那些显示不全或空白的亦不例外;其次,我的记忆中,还真没有遇到过此类情形,我之所以把你留下,就是为了向你阐明其中的原因;最后,玉简不是经收集你气息的纸条取出,就算你堂弟愿意,你也得不到里面的功法,更不要奢望他人口述,至少以我目前的实力都做不到,你们就别想了。”
“如此说来,弟子也只有等到宗主出关之时了!”白絮心中最后一点幻想破灭了,言语间尽显萧瑟。
“是啊!要怪就怪你自身条件太出众!”张云十分惋惜。
“弟子多谢教习解惑!此等大恩自当铭记于心!”
看着白絮拿着两枚令牌离去,张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当他准备从储物袋摸出某件法器时,忽然指间触碰到了一个陌生的物件。
取出来一看,竟是几年前外出之时得到的一枚圆形玉简,通体呈白色,表面坑坑洼洼,似乎制作之初就混进了不少尘埃,显得格外古老。。
曾据宗门前辈判定,里面记载了一种特殊的功法,可惜用尽手段,玉简都毫无反应,最终只得作罢。久而久之,就被遗忘在了储物袋的某个角落。若不是今日偶然翻出,早都不记得有这茬事了。
“对了!何不让他试试?”张云顿时萌生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