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文澜扶住额头“娘亲算是明白。这护国公府娘亲唯一能依靠的就只剩你们兄妹三人了。”阴清秋正色道“娘亲错了,这护国公府能给娘亲依靠的只有爹爹。娘亲切莫被一人之词误导。”
斐文澜只是一直垂泪,不发一言,阴清秋知道斐文澜一时无法接受“娘亲今日太过劳累了,青梅青菊,扶娘亲回去休息吧。”斐文澜摸了摸泪滴,收起哭腔“秋儿今日受委屈了。陈老,还望您尽力治好小女。”
陈老拱手“自然。夫人也要注意身体。老夫看夫人走路漂浮,眼窝乌黑,想必近几日夜不能寐,食不得味。老夫稍会开一剂安神开胃的药,让人送去。”斐文澜点点头“陈老费心了。秋儿,娘亲先走了,好生休息。”
阴菖晁微微一笑“娘亲好好修养身体,切莫再为不值当的人事给烦着。”斐文澜叹了口气,摸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多头的儿子脸庞“娘亲知道。”阴菖晁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娘亲,这样不好吧?”
斐文澜转而捏着阴菖晁的脸“怎么不好,娘亲摸儿子的脸还错了不成。”阴菖晁吃痛地咧着嘴“对对对,娘亲都对。”逗得满室的丫鬟人捂嘴偷笑。斐文澜笑着捏了几菖晁“好好陪陪秋儿。别再想着偷跑出去。”阴菖晁笑着“是是是。”就送斐文澜回去。
阴清秋原也是跟着屋子里的人笑着,但是想到前世二哥和娘亲的下场,偷偷的摸了几把泪。陈老都不动声色地收入眼底“唉,这豪门世族的勾心斗角,说到底伤的最深的都是孩子。”
阴清秋调整了会情绪,轻声问道“师傅可查出徒儿身上的毒了。”陈老得意的捋着白胡须“当然查出来了,不过有几味药很是难得,老夫能想到可能有这几味药的就只有一人了。”
阴清秋疑惑地问道“谁?”陈老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令申君冰冷妖孽的脸“他可是个难搞的人,老夫跟着他十来年,他对老夫还是冷冷冰冰,爱理不睬。真真是气死老夫。”阴清秋一阵冷颤,这师傅话语中略带的宠溺算什么回事。
阴菖晁正好走进来“不知道陈老说的此人是谁,菖晁愿亲自上门求药。”陈老无声鄙视了眼阴菖晁“老夫亲自求还不一定求得到,况且是你。”
阴清秋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哦?还有人敢不给师傅面子,这是要秋儿亲自上门求药了。”陈老在药箱旁熟练的捏了几种药材“霍乱王。”
阴菖晁不可置信“霍乱王?是前几日来南珩的令阁阁主?”陈老不为所动地抓药材,阴菖晁的反应都在其意料之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