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查到了吗?”待度笙和井儿上过茶点之后,杜六叶就着急地问道。
她先前就向武曌禀报过,为何派守真外出,以及储多事宜。武曌让杜六叶负责调查此案之后,其实心里也是有数,听着她把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了,一并连连点头,令她继续审办下去……
“回禀太后娘娘,大人——小的此次前去,费尽周折,虽然找到了铸剑士纵腾;但他却称病,并不愿意随着小的进入洛阳。小的只好录了他的口供,命他签字画押,这才连夜赶了回来!”守真一面说着,一面从怀中取出一封折印严密的信函来。恭恭谨谨地双手递给杜六叶。
杜六叶本来想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谁料到守真回得不巧,太后也恰在此处。她虽然对唐朝的礼仪还不是很清楚,但本就是为太后办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她。思毕,就亲自打开,捧给武曌过目。
武曌用余光浏览着,速度之快,令杜六叶咂舌。看完之后,以两个手指头捏着,愰惚地哂笑着。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她慵懒洒脱地把信函递给了杜六叶,示意她也看看。李令月在一旁好奇不已,见状也把头伸了过来。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立刻愤愤地拍桌道:“哼——想不到他们居然如此大胆,勾结在一处,居然杀死了姑苏先生,制造了凌歌崖惨案。还想谋害母后?当真是该死!”
根据供词,曾经有人向他定购了十龙追魂剑。虽然过程迂回曲折。而最终拥有这十柄绝世利剑的不是旁人,应该正是——长孙智。
而守真还补充了,当日追踪到纵腾的细节!
作为一名铸剑师,纵腾当然想知道,自已炼就宝剑是不是饮血茹毛?当他听到凌歌崖事件当中,居然死了二十几个人,他还开怀大笑起来,抚掌称快,当真变态至极。
后来守真反复逼问,到底是何人拥有此剑?纵腾死也不肯开口。还是晋思拿住了他的软肋,他才不得已吐出了真言。
而守真利用他提供的线索,侦查到了沃水的长孙家。发现长孙家虽然为当地的小官,却有大把的钱财,暗中豢养死士;而且她还试探到,那十名死士之中,确实有人曾在凌歌崖与她交过手。其余的十龙追魂剑,也恰好就在那些死士的的手中!
所以守真推断,入山行凶的,应该是长孙家不假。
听到这里,武曌蓦然笑了起来,冷峭道:“哼——什么十龙追魂剑?我看是追龙魂十剑吧?长孙家到也真是认死理,一心想要杀了姑苏。难道他们忘了姑苏的破家之痛,亡国之恨都是谁造成的?
当初长孙无忌谋反,哀家就应该将长孙家族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也省了今日后患无穷。
哀家在宫中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隔三差五,就有人近身行刺。当真可恶之极!”武曌说完,狠狠地捶了捶桌子,眼睛里尽是肃杀。
长孙家族,是先帝的舅家,按道理跟李令月也是有些亲戚关系的。只是当年李令月年纪还小,没有经历那场的狂风血雨。况且,已经隔了几辈人,早就没什么感情了。
“母后,上次行刺的那名宫女,查出是谁派来的吗?”记得上次因为救母后,杜六叶的手还受了伤,差点被削成两半。后来,好像是说让周兴去审理此案了吧?时至今日她也没听母亲提过,到底审出个眉目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