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十八又道:“那是自然,沙大哥横着一掌就能将牛肚子劈个窟窿。”
宁采臣笑道:“牛肚子很软,捅个窟窿也不算很难啊。”
耿十八道:“那若是木头呢?”
“木头?”宁采臣心里奇怪,这铁布衫跟木头有什么关系?
“没错,有次我和朱尓福两人合力扛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柱,使力撞在沙大哥肚子上,沙大哥肚子一挺,啥事没有,反而将我和朱尓福两人震出去老远。”耿十八道。
“哦?这倒有点牛叉了。”宁采臣心想,这铁布衫看起来还有点用处,至少防御能力是不错的。
耿十八又神神秘秘低声道:“还有一个妙处,兄弟想不想知道?”
“靠,什么妙处?”宁采臣看他那副故弄玄虚的样子就想一脚踹过去。
耿十八嘿嘿一笑,压低声音,生怕走在前面的沙回子听见,道:“这铁布衫,沙大哥连那话儿都可以练到。
“那话儿?”宁采臣乍听之下,不知其所指何物,直到耿十八鄙视地看了一眼他小腹。他才大悟,我擦,若是真的,那就不是一般的牛叉,是非常之牛叉了。
“你说那下面也能练到?你怎知道?”宁采臣问道。
耿十八笑得无比猥琐道:“那日,沙大哥喝醉了酒,便吹嘘他那话儿强悍无比,兄弟们自然是不信的,他便掏出那话儿,然后抡起一把锤子使劲砸下,竟然丝毫无恙。”
宁采臣听了,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满脸胡须的大老爷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然后一锤子砸下的情景,忍不住夹紧双腿,哆嗦了一下,心里一阵恶寒,这些家伙实在***太变态了,不过真有这么神奇?老子却是不大信,若是能练到肚皮脊背脑袋那样,倒还可信,连**都能练到,却是有些夸张了,除非老子亲眼看到,但一想起那副场景,他就鸡皮疙瘩掉一地,哪里还敢亲眼目睹?
“锤子砸没事,那要是用刀砍呢?”宁采臣又道。
耿十八摇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沙大哥没试过,想来是不怕的。”
宁采臣心下不以为然,这锤子砸和刀砍完全是两码事,前世也看过所谓的金钟罩铁布衫,用刀的话,直砍倒是无事,若是稍微拖一下,就是肚破血流的结果。妈的,要是真能把那玩意儿练得刀枪不入,那就是货真价实的金枪不倒了,老子说什么也要学了去,然后大杀四方美女,哇哈哈,实在是威风之极。
这货满脑子龌龊,想得出神,忍不住嘿嘿笑起来,耿十八见了,心里直嘀咕,这至尊宝兄弟莫非脑子有问题,怎地无缘无故傻笑?
进了屋,沙回子早已换上了衣服,几人坐在一起吹牛打屁,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午时,吃过饭,下午便要往大盘山去。
杨万钟早已烧菜去了,主菜便是早上那头被杀的牛,过了几盏茶的功夫,桌上便摆满什么牛肚,牛腩,牛筋,牛肉之类,总而言之,全是牛身上的东西,至于牛鞭,宁采臣没看到,估计被杨万钟这厮在厨房给捷足先登偷吃了。
看着满桌热气腾腾的菜,宁采臣暗暗好笑:“这铁布衫还有另外一个用处,便是杀牛屠猪不需刀子。估计要是沙老大知道了,会气得吐血。”
五人在饭桌上吃得满头大汗,喝了会酒,沙回子道:“至尊宝兄弟,昨日你想说什么来着?”
宁采臣停下筷子道:“沙老大,你看严有量这人如何?”
提起严有量,沙回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哐当一声,他狠狠把酒碗往桌上一顿,道:“妈个巴子的老杂种,老是跟我唱反调,老子看到他那副活死人的样子就想砍人。”他气得胡须乱抖,显然对这严有量不满已久。
宁采臣微微一笑道:“你看这严有量不顺眼,估计他看你更不顺眼。”
“这是为何?”桌上四人都齐声问道。
“我昨日观严有量此人,眉低眼细,神色阴郁,话语间更是对沙老大你处处为难,想来应是心胸狭窄,野心勃勃之人,估计他是极想把沙老大你拉下去,自己来当这头领的。”宁采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