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墨冷笑,其实,她不想给常奢及她的朋友任何机会,毕竟……当年能有门路进来,谁敢说她们会没别的门路去别的地方,又或者是谁谁谁的亲朋好友?
京城很大,却也很小,小到满街抓去,走来十个,三个王亲六个国戚,余下一个,也是某某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我保证,你放过了我们这一次,我们将终身为你所用,不求分文,但求一条生路。而且……”常奢仰脸直视墨儿质疑的眼,“这京城的三教九流,没有我常奢认不得的人!孙大人,在翰林院还没有一批属于自己的真正心腹吧?”
孙墨抿唇,暗赞这常奢胆子的确够肥,合着,她为自己求得非是简简单单的一条生路,怪道句句只说给何嬢、包大姐等人一条活路。
孙墨没有露出一丝心动,只淡淡地笑:
“既然你知道了孙墨是谁,就该知道一件事,这区区翰林院不过是本小姐的一块跳板,而且只要有权,本小姐还愁没人掏心掏肺地来投诚?”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自古文人相轻!”常奢也冷笑,“孙大人的母亲虽然是状元出身,但大人也别忘了,您可不是状元,甚至……连状元及第都算不得——
您要如何让这满院的状元探花们对你心悦诚服?白鹭书院的才女放在地方是稀罕,但搁在这京城……还真算不得什么!
还是……孙大人靠您姑母的威信,又或者您母亲孙学士?”
孙墨咬唇,不能不说这常奢脑子确实好用。
“那就说说,你到底有些什么用!”孙墨不爱和人拐弯抹角,既然这常奢一番话颇有诱惑力,她干脆就坐回了她原来的位置,“让我掂量掂量,是不是值你问我要的这个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和肖腾一起久了,墨儿言语间也不在经意间粘带上了肖腾的习惯。
常奢闻此言,先是一愣,但不及多想,就赶紧从善如流地答道:
“首先,大人能有一群能为你做各种杂事,而不用担心会给你搞砸的人;其次,何嬢她们在这翰林院呆了没有二十年也有十五六载,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在这翰林院,您母亲孙大人算是这翰林院资历最深的官了,却也没超过五载吧?”
常奢短短几句就成功地敲开了墨儿的心扉。
“继续!”孙墨开始有些兴趣了。
“这翰林院历任大人的喜好,与谁相亲,谁是谁的亲戚朋友,谁和谁又是对头……但凡从由翰林院起草每份手稿,大人们未必还记得,可我们可是每份经过手的,可记得分明,甚至能找出底稿……”
常奢只把话这么稍稍一提,墨儿已决定赌一把。
“希望你们做得会像你说得一样有用。”不待常奢再继续,孙墨已经起身,“我会给你们一次机会,但……你记着,只这一次机会,如果——
你敢背叛我!”
孙墨微微一笑:“我保证你们下次丢掉的就不是一份俸禄。”
“当然,如果得力的话……”孙墨眼见那常奢脸突然一白,立刻又不忘丢下一块很大很大的糖,“我孙墨不会让你一生为吏。
想当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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