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椅子上不敢睡着,这次只有我一个人,不能睡着了,不然下完点滴换药水的时候不知道的话,会倒流血的。可睡意朦胧的感觉一直缠绕着我,眼皮子重重的,一打盹就会睡过去的。
便盯着门口往来的人看,打发时间。忽然门口进来了一位我熟悉的人,白则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一进来,随着他的走近,感到那股凉津津的气味在消散,等到他走到我的身边,在我旁边坐下时就更加明显了。
“你怎么来了?”我扭过头问,他似乎笼罩着一层光芒,周身散发着白色的光线。
“来看你挂了没。”他抿着嘴,冲我戏虐的坏笑,朝我这边靠了靠。“就得让你长点记性,病上你几天就该记住了。”
“你什么意思啊?有你这样的吗?”我推开他靠近来的身体,厌烦的挪了挪位置。
“你自己想挂掉的,我拦也拦不住啊!”他憋屈的解释,好像都是我的错。
“不想和你斗嘴,我没有力气。”我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很累,很累。
“好了,那就睡会吧。”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示意我依在上面。我撇撇嘴,没有动。
“啧……较真儿,你要是减肥这么较真儿,肉早就掉了。”他搂过我的头,把它放在他的肩膀上,半边身体依偎在他的胳膊那里。
他真的好温暖,和我冰冷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像一个暖炉,我成了一袋冰块。冰靠近暖炉很快就会融化,化开的水也会被暖热。
我侧过头,看到他光洁的下巴偏左边长了一颗芝麻大的痣,很小,很小。
“你下巴上长了痣哪。”我说。
“才发现?”他诧异的皱眉。
“啊!是啊,以前没有注意到。”这颗痣反而衬得很好看了。
“那你现在离得那么近,可以好好看看我了,来,仔细看哈。”他眼中的点点笑意显得猥琐极了,抿着嘴唇,妩媚地弯起两边的嘴角,用眯缝着的眼斜瞄着我。
“没有力气了。”我瞥着他,虚弱的垂下头,是真的没有一点劲了,头也不想直起来了。
“哎!渺小的人类。”他嘀咕道。
在我的额头中间同样长了一颗痣,比白则的还要小,本来不太明显,但由于我脸色白的病态,所以会看的比较清楚。
这次烧退的比较快,还没有挂完,人就精神许多了。医生让我住院观察,碍于没有大人,我也压根就没想住院。白则也同医生说带我回家。不需要住院,我已经好了,不用住院了。见白则如此坚定的认为我病好了,又不见大人,医生也没有多说什么了,我们直接回家了。
“我晚上再来找你。”他把我送到快要到家的拐弯处。
“有事吗?”有事现在可以说,我晚上肯定早早的就睡了。
“回去吧。”他不再多做解释,转身离开了,望着他的背影,我在原地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