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后又量了量体温,降到了三十七度多,烧的没有之前那样厉害了。吃了药去了学校,老爸要我有什么难受的话就赶紧给他打电话,毕竟一直烧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是下午放学还烧的话就去医院看看,今天是星期五,明天星期就有时间好好休息了。
在学校时鼻涕流个没完没了,用纸擦鼻涕都把鼻子擦红了。中午饭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只好做了会浪费粮食的人,要知道我这种“吃货”,每回都是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的。
“不吃多浪费啊。”白则看着我放下筷子惋惜道。
“我吃不下去了,难受,有点头晕。”我捂着胃,感到胃膨胀着,再吃一点准会吐出来。
“发烧好了吗?”他夹了一口肉放在嘴里,看着我问。
“好多了。”我点头。
“你好虚弱啊!”
“废话,生病了还不虚弱,啥时候虚弱?”我白了他一眼,这种情况极其少见,我是吃嘛嘛香,身体健康,一年到头也不见生病发烧,难得一回。
“我不是指生病。”他咽下嘴里的饭,眯缝着眼,凝视着我的脸。“你看起来真苍白,将死之人的白。”说出这句话时他非常镇定,平静的讲。
“你这什么话?发烧而已,哪有那么严重。”他越说越离谱了,诅咒我。
“我在你的身上嗅到了桃花的浓香,同时也闻到了死亡的气味,告诉我你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他说正经的,一脸严肃的询问我。
“没有啊!”我喃喃道。
“真的吗?”他审视着我的脸,挑起好看的眉毛,嘴角微微斜着。“你一定遇到了什么?告诉我吧。”他换了一种口气,一种轻柔的,仿佛在说“没有关系,说说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捡了一幅画……里面住了一位仙子。”我吞吞吐吐的还是说了出来,没有遵守信誉。“画暂时呆在我家,说很快就会走,她不要我告诉别人,还说如果我把画扔掉她就会死。我没有办法看着她死,就让她留下来了。”
“喔!是吗?”他又重新动起筷子,将目光从我脸上移走,拨着盘子里的菜。
“就是这样的。”我如实回答。
他没有再询问我,吃完饭后就回教室了。上到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突然胃里绞痛着,里面的东西不安分的翻滚着,想要冲出我的喉咙眼。来不及冲出教室,对着旁边的垃圾桶吐了出来,“哗哗……哗哗……”弯着腰,将中午和早上吃的食物都吐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呕吐叫我难受极了,整个人软弱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头晕的抬不起来,眼前一黑,摔倒在了地上。
头撞到了椅子脚,感觉不到疼了,只觉得脑袋空空的,似乎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同学们吓到了,蹲在我的身边喊着我的名字,很多人在喊着,摇晃着我。可我听不太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有人拉着我的胳膊,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把我的手臂放在他们的肩膀上。我使不上劲儿,步伐错乱,任由他们拖着我,把我拖到校医室里。
老师给老爸打了电话,他很快赶了过来,因为他在家休息。把我从学校带走了,直接去了医院,在医院里挂了点滴。发烧度数太高,之前又断断续续的发烧,医生建议如果挂完点滴还不退烧就住院观察。
医院里十分嘈杂,护士来来回回走路的声音,还有叫喊的声音。家属忙东忙西的,匆匆忙忙,来来回回地走,令人烦躁。
我歪在椅子上睡着了,一觉睡到老爸喊醒自己,点滴挂完了,居然睡了那么久。没有意外的烧退了,医生担心会引起肺炎,便叫我明天再来挂点滴,连续挂几天,回家后要是很快又发烧,就要住院了。
第二天去挂点滴的时候是三十九度多的高烧,妈妈陪我去的,爸去了学校。她将我放在医院里,就走了,去忙了。医院里她走熟人,认识一位护士,她嘱咐护士多留意我。挂完了叮咛我赶紧回家,不要逗留。
医院里特有的药水气味刺激着我的鼻子,刚开始闻得时候觉得非常刺鼻,久了也就没有什么了。只是这种味道很冰冷,即使是在温暖的春季,仍然感到凉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