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我真的睡着了吗?
我慌张地拿起夜莺君看看时间是过了晚上十一时三十分。一晃眼的时间已经熟睡了一小时了。
「春香她……?」
这么说来她已经回来了吧。
我巡视四周。
时,
「嘶唔……」
我在床边发现了吐出轻轻鼻鼾声的春香(圣诞装)。像是被自己心爱的毛巾包裹着的小狗一样,睡得很酣甜。
「春香……」
「……」
我叫她也没有反应。
这样说来刚才那夜莺君的烦扰也没有反应,看来那拚命的看护也令她很疲惫了。
「……」
再者那无防备的睡着,嘛……
我看着呼呼地睡的大小姐想着。
这是没有与我是男性在一起的意识或是对我完全的信赖的结果吗,还是以前发生过这种事所以没有免疫力吗……我想大多数是后者了。
再者,在我眼前那罕见的东西还是没变。
肩膀高低起伏着春香她那惹人怜爱的睡姿。
短暂地凝望,在浸沈那少许幸福的气氛时,
「……嗯………」
察觉到这边的气息的春香在呻吟,
「啊,早安……」
刚刚清醒过来吧,她慢慢地抬起头擦着眼睛地说。
「抱歉,我弄醒你了。」
「咦……弄醒……?」
我的话令她的眼睁得开开的。
「咦……?啊,我,睡着了吗?」
慌张地左摇右摆地四处张望在说。
「对、对不起,当我准备完回来后看见裕人你睡着了,就这样在我等你起来时也……」
「啊,不会—」
和我一样熟睡了的人说了一样的话。这样也看见了春香那可爱的睡姿,也算是值回票价了。
「比起这个妳到底准备什么了?要花上那么多时间……」
我问她重要的事时,
「啊,就、就是这个了。那个时间是…………啊,太好了,还赶得及。」
看着夜莺时钟的春香她安心地吐了一口气。
「时间?」
「是的。那个裕人,关掉房间内的电气可以吗?」
「电气?也没有所谓的……」
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在大概的意思还未明白的我面前春香她关掉房内的电气后就这样站在床正面前的窗边。
「那么要开始哟,裕人。」
「嗯,哦哦。」
虽然不知道要开始些什么总之先点头后,
「—圣诞快乐-」
随着那把声音,她打开了窗帘。
「哦……」
窗帘的另一边有什么东西。
那是在黑暗的景色中闪闪发光的数枚灯饰。
简直是由幻想里带回到现实般,闪着美丽的光辉。
「这是……」
连在后园生长的树木(微妙的营养不良的松树)也附上了灯饰。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而且刚才也看不见这些东西的形迹的。我在想难道是—
我看着在窗边笑盈盈呆呆的大小姐她,
「啊,怎、怎样啊,气氛出来了吗?」
少许害羞地看着我的面孔。
「这是……春香作的吗?」
「是、是的。我想至少在房间内也要有些许圣诞节的气氛……这样,我便可以和裕人一起渡过圣诞节呢?真的太好了,能够在转日子前赶得上。」
「……」
就算是那株营养不良的树至少也有两米高吧。而且在这么黑的环境里以这么小的身躯一个人布置吗?
「春香……」
刚才也察觉不到,仔细看看她的手付上许多细小的伤痕。做了不习惯的工作相当辛苦了。而且要弹奏钢琴的话手指还是非常重要的……
我对做到目前为止春香的心情表示感激时,
「啊,那、那也是呢。为了更加点缀圣诞节的气氛。我还特地用上了美夏她们留下来的先前穿着的服装的。」
「咦?」
「驯、驯鹿来的。」
她戴上了啡色的角在头上后,
「汪、汪。」
「……」
那是狗来吧……
附带一提我觉得在圣诞装上加上驯鹿的角也没有多大的效果。
说回来为了防止角掉下来她用双手捧头加上汪汪叫的姿势还真是非常活泼及可爱。这时那个驯鹿也好狗也好的细微差别(不过也真的不细微)也变得无所谓的气氛很不可思议呢。
「……多谢妳了,春香。」
「咦?」
「像这样,非常努力的……」
「啊……」
我徐徐步向春香的身旁,抚摸她附有角的头。手指温柔地良好的触感。春香她有少许害羞,但好像很舒服地「咦嘻嘻……」的瞇起眼睛。
我抚摸那像狗的驯鹿打扮的春香的头一阵子后,
「那个,裕人。」
「嗯?」
「之后,这个也……」
紧紧张张地,春香她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那、那个,圣、圣诞礼物来的。这个,在难得的圣诞节里,我准备了这个……」
「哦哦。」
这就是她拚了命在女仆吃茶店兼职后挑选的东西啊……
「我可以打开来看看?」
「可以,绝对。」
获得许可后,我把漂亮的包装拆开。
「这个是……」
在内里出现的是……在头部有特征的设计的吊饰来的。
「这是以望远镜为主题设计出来的吊饰来的。虽然什么也不是,但我觉得与裕人很匹配的……」
「哦哦。」
与椎菜一起进入的店看过万花筒形的颈圈,而今次则是望远镜模式啊。
「怎、怎么样?我还是第一次送礼物给男孩子的,虽然只是稍微在意是挺好的……」
「在意的话什么也好!」
由春香送的礼物啊。只是这样便已经足够去请求申请把它存放入耐火耐震性的巨大保险库(银行那类的东西)作永久保存了。实际上撇除附加价值后我也觉得这个设计也挺好的。
「谢谢了。我会重视它的。」
「啊……是、是的。」
说出谢礼后春香她很高兴地点头了。只是更高兴是我那一边。
而且,今次轮到我了。
我笔直地面向春香后,
「啊—,那也是呢,不回礼不行的,我也有礼物给妳。」
「咦?」
「这是什么呢……」
对着浮现出惊愕的表情的春香,我把放入介指的纸袋交给她。
「啊……」
「打开来看看吧。算了,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好、好的。」
像是手握国宝的春香慎重地把包装纸一枚枚地剥掉后,
「哇啊……」
那个表情就像是看到百花齐放的表情来的。
「很漂亮的介指……『ClairdeLune』……月之光,呢。」
「啊啊,就是这样。」
「非、非常谢谢你!我会当它是宝物的。」
如花般绽放的笑容不断点头答谢后,
「那个,要把它穿上去吗?」
「啊啊,当然。」
「啊,不过,那个,可以的话……」
「?」
在那里春香她把面容微微垂下的,
「由裕人你……替我穿上去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
由我来?穿上这介指?
我对这唐突的要求惊惶失措时,
「啊,我、我到底在说什么呢。自、自己穿上去也可以呢。抱、抱歉,突然说了这么奇怪的话……」
「啊—,不,可以哦。」
「咦?」
「穿上,介指吗?ok的。」
虽然有少许尴尬归尴尬,既然是春香的愿望除了像鹰一样做之外别无他法了。难得的圣诞节嘛。
在紧张的春香面前,我由盒子里拿出『月之光』时,
「圣诞快乐,公主殿下。」
我在春香面前单脚跪地,在那白浪似的白色幼小的手指上穿上了那枚介指。
背景里灯饰那闪闪发亮的光辉与介指的光芒重迭起来,合二为一了。
春香也在短暂间,一时还分不清情况的表情来回看着我和介指。
没多久。
「是、是的,圣诞快乐,呢-」
笑容满面地,这样回答了。
而那是在今天一整天里,最好的笑容来的。
就在这样的我俩时,
「啊,请你看看!」
「哦……」
「你看,雪啊……」
春香边欢呼边用手指指向窗外。
那里的是,像是要把全部的祝福给予这个神圣的夜晚般缓缓降下的白色结晶出现了。
「很美……」
把手放在嘴唇的春香在呢喃着。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白色圣诞节吗……简直是从天而来的赠品似的……」
「啊啊……」
真的呢。
在夜空中一闪即逝的繁星与眼前的光亮的灯饰。
在两者衬托的背景下飞舞降落的雪。
这样难道就如春香所言。名乎其实的由天空而来的礼物也不以为过的美丽。
「……嗯?」
什么嘛刚才的一瞬间,我记得自己回忆的片段与眼前的光景有一个很强的违和感似的……
算了,恐怕是我多心了。
我改为眺望这个广阔如梦般的光景时,
「裕人……」
「!?」
春香她碰的一声靠近我的身子。
「我……对今年圣诞节的事,一生也不会忘记的。与大家一起初次渡过的圣诞节……以及,像这样子与裕人你两个人一起看见雪的圣诞节也……」
「春香……」
「只是少许也好……维持这样子可以吗?」
「啊—啊啊。」
我点头响应后,微秒地胡涂了吧……我用手把春香的肩膀只是仅仅引向我这边而已。春香也少许害羞地看过来但旋即「……(点头)」接受了。
「……」
「……」
手腕中感受到春香的体温。
只是触摸一下便令人心情沈静下来的触感。
「我很幸福……」
「……」
靠近我胸膛在念念啐的春香。
在二人这么近的距离下不知哪儿传来不可思议的空气在流动着。
互相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言语,而且我感觉到两人的确心意相通了。言语以上的话语会是什么呢……
时间慢慢地流逝。
而包围在夜晚的黑暗也感受到温柔。
「……」
「……」
在这么幸福的时光可以持续下去的话多么美好呢—这样想接下来的瞬间。
「—现在回来了!」
随着那种声音,我听到喀嚓喀嚓同粗暴的开门声。
「啧?」
「!?」
慌张的二人,像弹开了接近一米的距离。
「重要的姊姊回来了。现在要立即为酒席的准备造一些下酒菜吧。」
「大姐姐也在哟~-bu~s」
接着响起的是那种傻瓜般的对话。
「那把声是……」
怎样听也是那个笨蛋姊姊及她那个性骚扰音乐教师亲友来的。不过为何她们会回来的?她们不是参加了什么什么饮酒比赛今天不会回来吗?
同时,
「真是的,那种程度的酒喝不到底也无话好说。什么『圣诞节斗酒大会~寒气什么的就用酒精砌底燃烧吧~』嘛。名过其实了。」
「真的呢~。至少一个人要准备五十巡吧。大姐姐欲求不满的身体已经火辣辣火辣辣的……」
「呵唔,那么今天要饮伏特加吗?我的确常备了一打Spirytus的。」
「哇,很好呢~-因为又可以看到那久违的奥义『火炎祭之舞』了~」
「……」
看来就是这样子了。
真不愧是连『圣诞节斗酒大会~寒气什么的就用酒精砌底燃烧吧~』那家伙的常识也脱轨超乎想象的酒精力呢。命中前什么的。
「总之大口喝吧!喂,裕人你在哪!你在家吧,快快出来端东西吧。你要是不出来的话我又闯入那家洋房了!」
「我要吃小裕作的鲑鱼排啊~」
随着声音我听到楼下响起了刚刚刚!的敲打某样东西的声音。恐怕是用筷子敲打杯子那类的东西吧。都已经是那种年纪了程度还像是小孩(小学低年级)一样。真是的,那两个人……
「是琉子小姐及由香里先生呢……」
「啊啊,多数是……」
这样说后我与春香同时对望,
「………哈哈。」
「………唔呼呼。」
不知为何,两人相视而笑了。
算了……这样也是,我们过圣诞节的方式呢。
「那么,出发照顾那家伙吧。」
「啊,请裕人你去睡觉吧。由我去照顾她们就可以了……」
「没有问题的。我觉得已经康复了的样子。」
「咦,是这样吗?」
「啊啊。」
发生了形形色色的事后,病痛什么不知飞往哪儿去了。
「那么,一起去好吗?」
「那也可以呢。」
我们二人同时点头,
然后向着有两匹肚子饿的汪汪的客厅去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