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海水更是冰寒刺骨,空气中除去海风咸咸的味道还充斥着触而即发的岌岌氛围。
整艘邮轮遍布保镖,面瘫脸凛然统一黑色西装,从肩头到袖口绣着一条细长的暗红色繁琐花纹,蜿蜒攀爬就像一条蛇充满古老神秘的味道,残暴黑暗。
乘客都被限制在船舱内,甲板上已无闲杂人等。
薄恒孑然一身立身围栏前,换了一身舒适服饰,酒红色衬衣领子敞开袖子挽起,一贯不变墨色西裤,灰咖皮鞋。
五官深邃面部线条冷峻,猩红色眼眸涌动不知名的致命危险,一只手紧握栏杆隐约能听到皮肉摩擦铁杆的声响,一整瓶格林纳达朗姆酒像喝白开水一样猛灌。
这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定是借酒浇愁的失态模样,而薄恒把灌酒演绎成一种艺术,仰首喝酒喉结滚动,高大挺拔的身姿满是禁|欲气息,没有一丝颓然失态,高贵气质与生俱来。
“先生,秦相濡带来了。”
莱斯给扶着秦相濡的两个手下对了眼色,两人当即松手往旁边一站,腿脚软绵无骨的秦相濡立刻跪坐在地上,半醒半昏迷的虚掩眼皮,气若游丝。
薄恒的眸色骤然加深几分戾气,干完最后一口格林纳达朗姆酒缓缓转身,不得不说秦相濡此时此刻的狼狈模样让他真的很想摇醒乔以沫,问问她这样无能的男人她还想继续要不!
闲庭信步般,薄恒来到秦相濡跟前用酒瓶傲慢不屑端起秦相濡下巴,一张可以说是面目全非的脸展现在他眼前。
淤青遍布,半张脸几乎都是血,更别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呵…
他的手下个个都有好拳头,每一拳都留下不错的战绩,是该好好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