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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2 / 2)

“多大啦?现在是什么职务?”蒋介石边吃东西,边慢条斯理地拉着长音问道。

“28岁!现在是少将处长!”沈醉毕恭毕敬地回答。话音未落,戴笠就在一旁抢着说:“年纪虽不大,但很老成。”

“除了会打枪,还会什么?”坐在一旁的宋美龄摘下围在脖子上的餐巾,chā话问道。

戴笠早有准备,立即接“还会驾驶汽车、摩托车、汽艇;还会游泳、会武术、会照相……”

沈醉担心地补充:“我的英语讲不好,只懂上海‘洋泾浜’。”

宋美龄笑笑,说:“懂这些就行了,我并不要带翻译。”

有了宋美龄这句话,沈醉明白,已经通过目测了。他抑制住内心的喜悦,大胆地问道:“访问什么时候动身?”

蒋介石说:“你们过两天就去成都等我们,到时自然会通知你们。”

出来后,沈醉心里一直为能去给宋美龄当shì卫长而高兴万分。他和戴笠到成都后,调动了几十名便衣警卫去警戒新津机场;自己还去赶做了两套漂亮的西服。到了上飞机时,宋美龄好像搬家一样带了许多东西,此外还有照顾起居的佣人一大群,飞机已经超重。蒋介石对戴笠说:“你派的那个人就不要去了。”

沈醉只得眼巴巴望着那架“空中霸王”号飞机消失在天边。戴笠看出沈醉心里的失落感,于是让他在成都好好玩几天,散散心。

当沈醉回到重庆之后,立即去曾家岩戴公馆。卫士要他等一下,说要通报,沈醉自以为是戴笠的心腹,便制止了卫士,直接上了楼,进了戴笠的卧室,只见他正用kù带上挂着的钥匙开一个小保险柜找东西。戴笠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沈醉,立即板起面孔,严厉地质问:“你为什么不通报一声?”

“我认为不用了。”沈醉并未介意,仍往里走。

“出去!在外边等我!”

沈醉委屈地退了出来,去楼下的客厅等候。一会儿,戴笠下楼,又换了一副笑脸,他见沈醉还在赌气,“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他“嗨”了一声,“难口阿。”

“你还会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我将来如果不死在**手里。也早晚会死在委员长手里。”

“何出此言?”

“我知道委员长的秘密太多了,迟早他会找个借口杀掉我的。”

沈醉心里一惊,认为自己也不能太了解戴笠的秘密,否则早晚也会被他害死的,于是反而有些庆幸自己不知道保险柜里的机密。

一九四六年三月十七日上午,军统局局长戴笠乘机由天津经青岛飞上海。由于上海大雨滂沱,飞机转往南京,在**中突然中断了联络。

十八日清晨,军统局代理主任秘书máo人凤向蒋介石报告了戴笠失踪的消息。蒋介石大为着急,因为戴笠掌握了许多重要的机密和情报,如果飞机因汽油用尽降落到解放区,将会给党国的利益造成极大的损失。他亲自打电话命令空军司令周至柔:“你马上派几架飞机沿途寻找!一定要找到这架飞机迫降的地方!”放下电话,又对máo人凤说:“你马上选派一个将官级负责人,带一部电台、一个报务员和一个外科医生,乘飞机沿途寻找,如发现戴的飞机,便跳伞下去,无论如何要找到戴笠!”

máo人凤在重庆军统局本部,立即召集了二十余名将官级特务,宣布了任务,他用眼光搜寻着。会议室烟雾腾腾,在场的人头上都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们都明白:如果戴笠降落在共区,谁去就等于送死,这个差事千万别落到自己的头上,没一个人吭气。

máo人凤声泪俱下:“戴局长平时对诸位可不薄口阿,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们怎么都抱着葫芦不开瓢呢?”

这时,一位瘦高个子的光头少将猛地站了起来,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狠狠地一摔,大声说:“我去!”

máo人凤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双手,jī动“养兵千日,用在一朝,戴先生不枉培养你一场。”

这时,军统局唯一的女少将姜毅英站了起来,气愤“士为知己者死。今天才是真正考验了诸位一下;如果我不是女的,我也会和沈处长一样站起来。即使死了,也有脸去见戴先生。这比活着去装假哭,要体面得多!”在场的人闻言,个个面红耳赤。

蒋介石亲自接见了沈醉,他握着沈醉的手,夸奖道:“很好!你一定要把雨农找回来!我已通知空军准备好了飞机,你下午就出发吧。”

“是!”沈醉敬了个礼,转身就走。

“回来,你过去跳过伞吗?”

“报告委座,没有!”

蒋介石显然被感动了,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信纸:“你先带着医生和报务员一起练习一下跳伞,明天一早动身,我给你写个手令带着。”说着用máo笔写道:“无论何人,不许伤害戴笠,应负责妥为护送出境,此令。蒋中正。”他让秘书盖上国民政fǔ的公章后交给沈醉,叮嘱道:“你跳伞后,不管遇到什么单位的负责人,先出示我的手令,找到戴笠,立即用无线电告诉我!”他不放心地强调,“不管落到什么地方,一定要跳下去!”

一旁的máo人凤忙回答:“他不会害怕的!刚才只有他主动表示愿去的,请委座放心!”

蒋介石脸上lù出赞赏的笑容:“你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为了党国的利益,个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为了报答戴先生的知遇之恩,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好!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种忠于党国的好同志!”蒋介石破例把他们送到门口。

当天下午,沈醉就去练习跳伞,一连跳了二次,又去九龙坡机场乘飞机练习。当飞机到达指定高度时,沈醉拉开舱门,往下一看,只觉头晕目眩,小tuǐ哆嗦。但是想起戴笠的面容和蒋介石的目光,心一横、眼一闭便一头栽了出来,人像铅球似的急速下坠,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他急忙将xiōng前的绳子一拉,只觉得身体猛地向上一提,然后稳稳当当地吊在空中,晃晃悠悠往下降落,不一会儿就顺利着地了,沈醉这才舒了一口气。接着又连跳了两次,累得筋疲力尽。

回到局本部时,天已经黑了,刚进大楼,máo人凤就红着眼圈迎上来:“戴先生可能已遭到不幸,刚才南京来了长途说,十七日中午有一架军用飞机坠毁在南京附近,估计就是戴先生的专机,你的任务取消了。”沈醉一下子愣住了,泪水模糊了双眼。

戴笠死后,蒋介石准备在郑介民和唐纵两个人中选出一个来接班。

唐纵是军统局代办,为蒋介石所信任,但为人谨慎,性格倔强且吝啬,一旦掌权,对下面人很不利。郑介民是军统局主任秘书,时任北平军调部和谈代表,无暇分身。máo人凤是代理主任秘书,和蔼可亲,从不摆架子,但也野心勃勃,觊觎着局长的宝座。

沈醉决定:明推郑介民出山,暗捧máo人凤上台。于是,在máo人凤主持的决议会上,他站起来放了第一炮:“我看还是郑介民好,如果他接替戴先生的工作,局里工作就不会有多大变动,大家也好安心工作!”他的意思等于是让máo人凤继续主持工作。máo人凤听了自然高兴,郑介民的亲信也很赞成。

沈醉又去了郑介民家,走“夫人路线”,一进门用开玩笑的口气说:“我是来听老板娘吩咐的。”

郑介民的老婆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拨就亮:“还是沈处长明白事理。戴先生那些房子能不能分给我们一些?”

“那还用说?!你要哪里的?南京的?上海的?我挑最好的给你。”

“我上海要一幢,南京要一幢,武汉我娘家还要一幢,行不行?”

“没问题!我马上给你安排!”既然拍马屁,干脆拍到底,“如果没人手,我派人给你布置!”

沈醉的努力还是有成效的。郑介民从北平赶回军统局后,亲切地对沈醉表示:“你就好好地把我这份家当管起来吧。”

一九四六年十月,军统局正式改组成国防部保密局,郑介民为局长、máo人凤为副局长。原来的八个处长被撤换掉七个,只有沈醉一人保留了原位。郑介民交给他一项重要的任务,负责将军统所有的物资、器材及珍宝、文物,从重庆运送回南京。

沈醉调动了一千辆美国十轮卡车,还不够。他决定改走水运,用低价购买几十条大木船,装运物资,可以节省昂贵的汽油费;到南京后又可以高价将木船卖掉。郑介民赞不绝口。他的夫人乘“沈处长,我母亲的棺材正愁没法运回南京呢,你就帮个忙吧!”

郑介民也一再关照:“千万要把这口棺材平安送到南京口阿!”

郑家的楠木黑漆大棺材,死沉死沉的。沈醉亲自指挥十六个民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nòng上船。他亲自将装运棺材的大木船送走后,才坐汽车返回南京。经过几天的颠簸,刚到长沙,就接到郑介民的急电:“速返重庆。棺材失踪。”

郑介民老婆也来电话哭闹:“一定要把棺材找回来,否则,你的总务处长别想干了!”

沈醉立即下令沿岸的水上警察局,对外悬赏五百大洋寻找棺材。第二天就有了消息。他向郑太太报告棺材已经找到。郑太太却说:“沈处长,只要找到就好了。不管进没进水,你可千万别打开!”

沈醉乘船赶到重庆下游,一眼便认出沙滩上停着的正是那口漂亮的黑漆楠木棺材。由好的楠木,加上工艺精良,又漆了几十道大漆,密封性很好,估计不会进水。但沈醉还是决定将棺材打开。他指挥人将棺材抬到附近的一个破庙里,用撬杠撬开了棺材盖,亲自掀开盖在上面的丝绸被子,闭住气,然后往里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里面哪有什么“老夫人”,全是用油纸包好的一方一方的大烟土。当时在四川买上一百元的大烟土,运到上海、南京就可以卖到两三千元呐。

沈醉本想借此机会告郑介民一状,出口恶气。转念一想:蒋介石目前正依靠郑介民在军调部与周恩来周旋,暗地准备发动内战。别说是一棺材鸦片,就是走sī一船鸦片,也没有与**斗争重要。想来想去,沈醉又将棺材原封不动地钉好,重新买船开往南京。

máo人凤当了保密局副局长后,一心想赶走郑介民;郑介民为防止大权旁落,也处处安chā亲信。两人明争暗斗,势同水火。沈醉到底年轻,认为máo人凤的地位、资历较郑介民低微,而且待自己不错,如果máo人凤上台,对自己肯定有利,便暗中帮máo人凤对付郑介民。

一天,郑介民的副官拿着一大堆发票要沈醉签字报销。沈醉一看,这些发票中除了郑家日常开支以外,还有小孩的玩具和郑太太吃的珍珠粉之类。他不满地签完字,径直去了máo人凤家,一进门就大发牢sāo:“郑太太也太不像话了,连小孩子的玩具和她自己吃的珍珠粉也要局里报销。”

máo人凤只是笑笑,亲热地让他坐下。两人天南海北地闲聊,máo人凤只字不提郑介民的事。沈醉告辞时,máo人凤用开玩笑的口wěn说:“老弟,你是我们中最年轻的,是未来局长的最佳人选。不过,你的对头不少哇。特别是卡在你头上的人,更要注意!”

对沈醉响鼓不用重锤。他开始暗中搜集郑介民的黑材料:sī占房产,走sī毒品,sī自将枪支转赠其弟,包庇原北平军统站负责人马汉三,贪污没收的汉jiān财产,一条条都记了下来。还在郑介民五十大寿时大作了一通文章。

他让总务处管理科科长邓毅夫暗地里通知各机关和特务们准备厚礼。沈醉带人送上重礼,见钱眼开的郑太太眼都笑细了。郑介民本不想铺张声势,但又搞不过他老婆,一气之下,躲到上海去了。

生日这天,沈醉一清早就赶到郑家,他打量着四周,问:“老板娘,各单位的寿礼都送来了吗?”

“送来了,都放在另一间屋里了。”

“都摆在寿堂上嘛,待会儿客人来了,见到自己的礼品也高兴嘛;再说,让大家开开眼。”沈醉指着一个碗口大的纯金寿桃说,“这么大的金寿桃我可没见过。老板娘,你发啦!”

女人乐坏了,忙叫人把礼品都摆出来,沈醉悄悄地用美国的微型照相机全拍了下来。

中午时分,贺客盈门,觥筹交错,百十口人正吃得油光满面。沈醉悄悄离席,对一个特务说:“你去jī鹅巷,就说郑局长五十大寿,让大家都来喝喜酒!”

原来,jī鹅巷招待所住着一帮军统局的遗属,戴笠生前,每月按时发给他们生活费。郑介民上台后,一次性发了一笔抚恤金后,就不再管他们了。这些人钱huā完后,就来闹事,máo人凤就把他们安排在招待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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