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个大汉,还蒙着口鼻,不过他那黑色的面巾没有遮住他的大胡子。大汉冷笑了一声:“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吧,下午就发现你们假扮越之人,怎么你们也想做这烟土生意?”
夏光远刚要说话,大理寺协办秦泰便插了一句:“我们本是南江做布匹的,生意不行,来荣塞讨点生意,今天本来是询问那几个越之人做烟土生意的方法,不料那几个小厮猖狂的很,不愿说,我们便截了他们的货。各位大哥,都是道上混的,给兄弟条生路,我们可以把生意做到大俞去。”
蒙面大汉若有所思,“你们是哪里人,跑到荣塞来,在荣塞,我们老大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别看烟土生意才开始没几个月,不过我们有我们的规矩,坏了规矩就得死。”
大汉停顿了片刻,夏光远此时并不害怕,毕竟他们是官,这些只是贼。如果真的亮出身份,这些人都得死,而且大理寺协办各个都是武林高手。
大汉又说道:“不过你们说的这个主意还挺不错的,现在南江管的这么严,做了这走私的生意就是死罪。还株连九族。确实风险太大了。我倒是听说大俞没有管控这块,倒是可以去大俞开拓开拓市场。”
大理寺协办秦泰哈哈大笑:“我说这位兄台,看来也是懂得生意之道的,现在南江抓到一个就杀一个。我们何不改道大俞呢,大俞的经济比南江好了很多,你放着大俞的市场不做,偏要和南江边塞的人做生意,是哪门子道理。”
听到此话,大汉焕然大悟,感觉此话有理。
旁边一个年轻点的,眼睛直转:“大哥,那人说的确实有理,荣塞城那么小,百姓又穷的很,我们只能把这烟土贩卖到南江别的城市去,危险不谈,就是烟土只能卖给地下赌场和黑市。要是运到大俞去,岂不是还能再翻十倍的价格。”
说到这里众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这批烟土,我们就没收了,算是你们上供的货,明天午饭时间,你们几个还来这里,我们好好谈谈这笔买卖。”
“那就一言为定。”夏光远说完,和几个大理寺协办回到了客栈。
看来几个越之人不能留了,免得把他们是官的消息传出去,也不能送去衙门,衙门兴许也参与其中。
夏光远小声和大理寺协办们说了几句,他们便到隔壁房间把那几个越之人给处理了。
南江的法令,在南江境内走私货品,无论轻重一律死罪。贩卖烟土也是死罪,反正都是死罪,就给他们一个痛快,也不算用私刑了。
夏光远在客栈房间给几个大理寺协办开了个小会,通过这两天的情况发现,做烟土走私的越之人加上南江人,起码大几百人之多。
他们有自己的组织,走私到贩卖都有分工,也有后台。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就得放长线钓大鱼,最后一次性都给办了。
几个人商量了一套说辞,反复对了几遍。
几人再次来到瞎子胡同的时候,还是昨天那个大胡子接待了他们,大胡子给几人蒙上眼,走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让人给他们拆下眼罩。
原来是一处大宅,和王府一般大小,正厅已经落座了几人。
“主子,人都带来了。”
“你下去吧。”
只见正厅居中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四方大脸,红通通的,好像刚喝过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