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沉寂,沉寂。
淇水关上没有一丝动静。
风起,风起。
一队队骑士策马疾驰而过!
夕阳如火,关上沸腾起来。
旌旗猎猎、车轮粼粼、马嘶潇潇。一辆戎车由远及近,车上戎装加身的将军蓄着短须,腰悬神阙剑,刚毅而神武。他仰头天空,那水洗过似的湛蓝,低声说道:“朝歌,我又回来了!”
商青君站在身边,依旧那么美丽,显得那样雍容华贵。她痴迷地望着他,曾经一脸玩世不恭,嬉笑不羁的子期不见了。他是指挥千军万马的郝城候,是铲奸除恶的伟丈夫。
“侯爷,你想什么呢?又想丹儿了?”她仍然像少女似的调皮。
子期微微一笑,握住商青君的柔软的手,“她如今住在攸城好好的,我想她干什么?这淇水关守军也真够饭桶,没动一刀一枪就跑了个干净,真没劲。走,入关!”
俩人登上城楼,一辆辆战车飞驰而过,一队队将士军卒策马过关。
一匹红色战马绝尘到了关前,马上女将一身红色戎装束身,手中的长矛闪着寒光,娇俏的脸庞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一队队东夷军紧跟在她身后。
她看子期在关上招手,盈盈一笑,猛地一勒战马,战马前蹄扬起老高。
子期在关上喊道:“融儿,入关休息一会儿。”
淮融横枪跃马,倔强地说道:“侯爷,融儿去为你马踏朝歌,咱们城里见!”说完策马疾驰而过。
子期无奈地摇摇头,“她还是那样倔强!”
青君掩口而笑:“怎么,侯爷心疼啦?”
子期摆摆手,“这你就不了解她了,疆场才是她的乐园,抢关夺隘是她的追求。”
青君羡慕地说道:“是呀,一点都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
子期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满眼柔情地说道:“你也不像啊,跟我认识你的时候一样!”
青君心头一热,仿佛那个狂放不羁笑料百出的少年又回来了。伸手甩掉他的魔掌,娇嗔道:“老不正经!”
飞廉老了很多,胡子都花白了。他押着微子启走到子期身边,望着远处的朝歌满眼蓄泪。
子期顺着飞廉目光望去,夕阳欲坠,江山依旧,奈何物是人非,两代帝王已逝。他鄙夷地看着微子启问道:“大王兄故地重游,有何感想啊?”
微子启脸扭向一边,“我也是一朝王子殿下,你凭什么让我受尽屈辱?”
子期戟指长笑,“屈辱?你也知道屈辱?你想到先王的屈辱了吗?”
微子启暴跳如雷,要是不飞廉紧紧地按住他,早冲到了子期跟前,“子期,先王对你不薄,你看在先王的份上,也不能这样对我!”
子期怒目而视,“住口,你别跟我提先王,你不配!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与西岐小儿勾结,自毁家园的时候在想什么?先王的气节,先王的勇武和仁慈,先王的荣耀,不是你们想抹杀就抹杀的。先王是有错,错就错在没听我的话杀了你。”
微子启瞪着他吼道:“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子期笑得很冷,“我不会让你死,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要你永远背着耻辱活着!”
两匹白色战马从前军飞马而回,黎弘跟子瑛关前下马,步上城楼。
微子启仿佛看到了救星,“子瑛、子瑛!”
子瑛斜视了他一眼,像没看见他一样,随着黎弘来到子期跟前。黎弘朗声说道:“王兄,前队军马已抵达金牛岭修整,请王兄下令!”
子期蔑视了一眼微子启,对黎弘说道:“兵围朝歌,连夜攻城!”
黎弘想了想,“如何打法,请王兄示下。”
子期笑了,笑得很狂野,“这么多军队,要什么打法?怎么高兴怎么打,怎么顺手怎么打。每千人为一队,往死里打。记住,军将兵卒一个不留,不是西岐爪牙就是叛徒走狗,杀了不可惜。不要伤百姓一人,违令者斩!”微子启吓得一哆嗦!
黎弘领命转身就走,子瑛连忙叫道:“等等我!”
黎弘无奈地说道:“小姑奶奶,你就留在王兄这吧,打仗不是好玩的!”
子瑛刁蛮地举起马鞭就打,“不许你管我,我就要去!”黎弘吓得急忙躲在子期身后,“你怎么总打我?我为你好呢知道不?”子期急忙拦着她,“子瑛,别胡闹了!”
子瑛撅起嘴,“四王兄,我是担心他嘛!”
看着他们夫妻打闹,子期的心思又飞回了三十三年前的朝歌,那时的山,那时的水,那时的丹儿,那时的穿越…….
穿越前他那么快乐!曾经的酒吧,曾经的赛车!
“我恨赛车!”子期在心里骂道。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次赛车,改变了他的人生。
那是徐子期最精彩的一天,《武林风》自由搏击比赛落幕,经过三周的角逐,徐子期终于把金腰带收入囊中。
自此,全国大运会67公斤级摔跤冠军;亚洲武术锦标赛枪术全能冠军;全国自由搏击冠军三个耀眼的光环都笼罩在这个年仅19岁的大一男生的头上。
徐子期出生在一个书香世家。曾祖父徐梵澄是民国著名学者,祖父和父亲也一生致力于学术研究。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却生了一个徐子期这样的一个叛逆者,从小喜欢耍枪弄棒,一对双节棍、一把丛林王军刀从不离身,打架飙车无所不及。
回到学校以后,一场Celebrationparty是免不了的。
十几个年轻人,一直闹到午夜散场。陈昊自持富二代的身份,一直对徐子期不忿,想在赛车上胜他一码。
他眯着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笑嘻嘻地喊徐子期道:“徐子期,有没有兴趣飚一会?”
“切,我怕你啊?”徐子期傲慢地回答。
陈昊打了个响指,“跟我来!”一个漂亮的起车率先向外环冲去。
徐子期紧随其后。
两车一前一后穿过一个个路口来到六环外,一处已经建完,但没有通车的路段停了下来。
陈昊落下左侧车窗,徐子期落下右侧车窗。
陈昊伸出头问徐子期:“老规矩?”
“嗯,老规矩”徐子期爽快地答应。
陈昊开始大声有节奏的倒数:“5......4......3......2......1......0”
话音一落,两辆车同时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