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期的驾驶技术真不是吹不来的,他灵活的操作方向盘,迈速表指针在节节攀升。二十分钟以后,陈昊的车就不见了踪影,
“哦吼,爽......”,徐子期大声吼叫。
突然,向后边不断倒退的路灯一下子不见了,徐子期急忙踩下刹车。
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离合、刹车、手刹、方向盘都失灵了,发动机已经熄灭,可以感觉到车身还在向前行驶,
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的徐子期,感到莫名的恐惧.......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没有一点声响。
无边无际的黑暗!
无穷无尽的等待!
徐子期的身体颤抖着,汽车还在移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明赛车前吃的晚饭,现在已经饥肠辘辘。
到底经过了多久?
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亮光,仅仅是一点,像一只萤火虫在忽明忽暗地飞。
渐渐的,萤火变成了烛光,烛光又变成了篝火。而且越来越亮,徐子期不敢再看。
他心里明白,经过这么久的黑暗,再看下去,眼睛肯定会被刺伤甚至失明。
徐子期紧紧的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亮光越来越强,车身越来越热。.......紧接着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上,车身剧烈地震动,胸口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他感觉到是气囊弹了出来,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他觉得自己仍在外环赛车,刹车失灵了......而且越来越快......车子冲进一团黑雾里,黑雾越来越浓,窗外看不见任何东西。
头昏沉沉的,眼睛睁不开,仿佛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左边小腿钻心的疼痛。他想要动一下,随即又昏睡过去。
反反复复不知道几次,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
爷爷笑呵呵地坐在身边,手里依旧捧着那本《左转》,一边教自己练字,一边慈祥地望着他的脸......
灯光,耀眼的灯光,全部倾泄在他身上,站在亚洲武术锦标赛冠军的领奖台上,台下的同学、朋友在欢呼,可是听不见声音。
这一天,徐子期又从昏睡中醒来。
感觉有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他挣扎了几次,总算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前迷迷糊糊的出现一张女人的脸,却看不清楚。
过了一会,慢慢地适应了明亮的阳光,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面前的人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脸,眼角眉梢带着欣喜的笑。看年纪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头发散落在脑后用一根鹿皮条束在发梢。一件单肩斜跨鹿皮短衣和一件鹿皮短裙堪堪掩住胸臀,整个脖颈和双臂美腿都裸露在外,肌肤胜雪,在阳光下泛着粉嫩的光泽。
一直笑着的脸上,五官有种说不出来的精致,说不出来的秀美。
徐子期不知道见过多少美女,但跟眼前这个小姑娘比较起来便如粪土一般。
这女孩不修不饰,天然灵秀;不粉不黛,素颜可人。一双弯眉修长而浓密,像晨雾中的山峦;双眼大而明亮,像清澈的湖水;睫毛密长而卷曲,像湖畔柔软墨翠的水草;鼻梁中直不高不矮,像一块经过精雕细琢温润滑手的羊脂玉;红唇丰润不薄不厚,像两片桃花的花瓣。
更奇特的是女孩的眉间上有三颗朱红的胎痣,晶莹剔透,如三个红玛瑙一样嵌在额上一样。
中间的一颗椭圆丰满,犹如一颗熟透了的红豆。两边的只有半颗红豆大小,上尖下圆,簇拥在一起就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徐子期不禁暗暗称奇。
女孩走近他,嘴里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声音极其动听。
只是徐子期听得云里雾里,一句完整的话也没听懂。
那女孩看他一脸的茫然,只好双手比划,放慢语速又重复了一遍。徐子期总算弄明白了,原来是这女孩和爷爷在山里狩猎,在草丛里遇到自己,把自己救回到家里。
徐子期放眼四周,发现这屋子异常简陋。
四周墙壁用树枝和泥巴围成,原形屋顶上铺着蒲草,就像一个破旧的粮仓。
靠门的地方有一个灶台,上面放着陶釜、陶罐和陶碗。靠里面是两张竹床,一张床上放着衣物,另一张床被自己占用。靠左侧床边地方铺着一层厚厚的蒲草,想必是自己占了主人的竹床,主人只好席地而居。
“莫非我到了原始土族部落?”徐子期的心肝为之一颤。
他想挪动一下身子,忽地觉得左小腿疼痛刺骨。抬头望去,见小腿上有三根树枝,用兽皮紧紧地裹着。女孩上前急忙按住他:“不要动,腿断了”。这句话徐子期倒是听懂了。
傍晚时分,女孩的爷爷打猎回来了。老人头发胡子都白了,但是脸色红润,身上也穿着兽皮做成的衣裳。
老人把猎到的三只野兔和一头梅花鹿放到灶前,吩咐女孩收拾。然后转身来到徐子期床前,打开左腿上的兽皮,卸下三根树枝,嘴里叨咕着徐子期听不懂的土语。又取来一些草药捣碎敷在腿上,重新用三根树枝固定好,裹上了兽皮。
一个时辰后,女孩用陶釜炖了一碗鹿肉端给老人。老人端到床前,用一支粗糙的木质汤匙舀了汤肉喂给徐子期,徐子期感觉这汤肉说不出来的鲜美。
女孩儿又单做了兔肉与老人分食,徐子期看在眼里感动不已。
这样日复一日过了月余,徐子期已经能驻杖行走,亦能和祖孙俩用土语对话。
山里人的淳朴和善良让徐子期倍感亲切。
这一日,天气特别好,徐子期坚持出去走走,女孩帮他换上亲手为他缝制的鹿皮衣裳,腰里束了一条鹿皮衣带。
山里人生性旷达,丝毫没有扭捏羞涩。纤柔温暖的手指在身上拂来拂去,子期说不出来的满足和惬意。
女孩儿扶徐子期走出土屋,微风带着阵阵的山野的清香拂面而过。
天是从未见过的蓝,云是从未见过的白,山是从未见过的青,水是从未见过的绿,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徐子期坐下,慢慢仰卧在在草地上。女孩坐在身边,低头看他的脸。
徐子期是校园出名的帅哥,剑眉虎目,脸颊棱角分明,曾被校友戏称作中国版的大卫。女孩有点看痴了,秀发垂到徐子期的脸上,那黑漆漆的发端扫过脸颊感到麻酥酥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徐子期转头问女孩。
“这里就是这里,还什么地方啊?”女孩儿满目疑惑地看他。
徐子期继续问道:“那这里叫什么?”
女孩捋了一下额前垂下来的长发。答道:“荆山”。
“荆山?那这里是哪的属地?”
“冀州。”
“冀州哪里有荆山呐”?徐子期百思不解,只好继续问道:“冀州是谁掌管?”
女孩明媚一笑:“苏护啊,冀州侯苏护。”
“冀州侯苏护?”徐子期如雷击顶。“冀州侯苏护?苏妲己?商纣王?荆山?莫非就是后世的紫荆山?我居然到了商朝?
NND,天天说穿越,天天说穿越,我真TM穿越了?就是穿越,穿越到强汉盛唐也好啊,居然到了乱糟糟战火不断的商朝。上帝.......”。<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