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喻岁想说,她不是他朋友。
可医生根本就不给她这机会,兀自又道:“我要给他挂消炎水,你去把钱缴了。”
大笔一挥,唰唰几下,签下医疗单,递给喻岁。
她也什么都没说,接过单子,去交费。
京城的夜里,医院依旧是灯火通明,看病的人不少。
喻岁来到指定位置把医药费缴了,等她回去的时候,药已经打上了。
喻岁把缴费单递给医生,转身来到时宴知面前,说:“你怎么不去床上躺着?”
干嘛坐在硬邦邦的凳子上?
白炽灯的光亮打在时宴知脸上,映的他脸更白了,瞧着是娇弱而可怜,一副惹人怜惜的样儿。
这词并不适合用在男人身上,可偏偏用在时宴知身上是那么合适。
一米八八的个,窝在与他并不匹配的凳子上,怎么瞧,怎么憋屈。
时宴知神情恹恹,弱弱的吐出一个字,“脏。”
闻言,喻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人都虚成这样,还瞎讲究。
他愿意窝着,那就让他窝着去,反正难受的也不是她。
喻岁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了。
收回视线,喻岁再次看向时宴知,开口:“你手机了?”
时宴知说:“兜里。”
兜,那个兜?
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瞧他左边裤子映出的弧度,手机应该就在那里。
喻岁道:“手机给我。”
时宴知有气无力的撑着眼皮,眼神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