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识时务这点上,时宴知是相当的有自知之明。该谋的利,他会谋;该退的步,他退的比鬼都快。反正是不会让自己吃大亏。
去公司打了个卡,喻岁拿着资料去华胜,和华胜的项目工作人员各种讨论,商量,最终敲定了一个相对而言,性价比最好的方案。
这次的监工,喻岁是不敢再有一点马虎,她会全程监督,坚决不再出一点纰漏。
商讨期间,喻岁到茶水间喝口茶休息休息,高语也出来抽烟放松。
高语靠在栏杆上,“你老子怎么样?什么时候见上帝?”
喻岁睨了她一眼,“……有没有人说你很不会说话?”
高语道:“有啊,你不是第一个。”
她丝毫没有被伤害到,反而有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自豪。
高语一边抽烟,一边说:“你爸都这样伤害你,你难道还想他长命百岁?”
喻岁不答反问:“换成是你,你会诅咒对方吗?”
话落,高语煞有其事地点头,“我不止嘴上诅咒,我还会扎小人诅咒他,让他早点下地狱。”
喻岁‘称赞’她,“你厉害。”
高语说:“不是我厉害,是你太心软。”
“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在这奢望,说好听的,是蠢;说难听,你这就是犯贱。”
喻岁眸色黑黑,直直看着她,反问:“那你追着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是什么?”https://m.
闻声,高语抽烟的动作顿了下,舔了下唇角,她说:“时宴知这都跟你说了?”
喻岁没回答,表情却是不置可否。
高语抽了嘴烟,抖了抖烟灰,自骂道:“犯贱呗,还能是什么。”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但我现在已经上岸,不再犯贱。”
喻岁也没奢望,也没犯贱,她就是单纯的在当个人。
她虽恨死喻敬文,但也没想违背人伦,去做扒氧气管的事,对他的恨,也不至于让自己变成畜生。
抽完最后一口烟,掐没烟头,高语说:“喻氏都快内讧了,你这个长公主,还不打算把持朝政?你是准备把喻氏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