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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灵魂出窍(1 / 2)

 第三章小鬼难缠

卢梓跟她妈妈一起在老房子住了几天,眼睁睁看着床底下爬出一条红腿蓝身子的大蜈蚣。两人又吓得住不下去了,卢梓妈妈一直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家里没阳气。都怪卢梓爸爸老不在家!

卢梓的爸爸从事有色金属工作,经常要去地方上开会。总公司领导去一些风景优美的地方工作时,很多人都会带家属同行。卢梓妈妈却很少陪同前去,一方面是她妈妈本人是一位成功的女商人,非常忙碌;另一方面她不希望她的出现成为别人撬开自家先生铁面无私的开口。可这次她果断飞去梵州和卢梓爸爸汇合,还准备去神显寺好好沾沾佛气。卢梓的大学和我的大学都不在帝京,她和我一样的想法,都不愿意过早地离京,所以她单方面决定跑来我家住。她在来我家的路上,非常不拿自己当外人地还迅速找了一我家街舞工作室报了名,地点在报国寺附近。

报国寺在前朝有个极美的名字,叫“花雨寺”传说寺内一株老槐树,花期有别于常理,每年盛夏十分中元普渡时期,随着普度庆典,此树会落下花雨漫天。后来这花雨寺和老槐树也颇为壮烈,在国破家亡的时候,这里成了侵略者的驻地,老槐树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轰然倒塌,砸死砸伤侵略者无数,成就了它的一颗报国情怀,人们为了纪念它,就把这里叫报国神树寺了。

卢梓是个漂亮姑娘,高挑的魔鬼身材,娃娃脸萝莉音但丝毫不矫情,从没公主病。她自从这个暑假去学街舞,就迷上了街舞工作室旁边报国寺小吃的炸豆腐汤,每天都去吃还打包回来给我。那天她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去报国寺小吃,半路遇到女孩子比较尴尬的时刻,慌慌张张地不敢走人多的大路,同时要用最快速度买到卫生用品,还要找到厕所,帝京胡同里的公共厕所可以满足以上所有条件。她找了一个公厕,看起来比较破旧,厕所一共三个隔断,靠窗户的那个隔断相对比较干净一些,没有该冲却没冲的东西。为了让窗户可以正常开启,隔断门比其他的隔断向里推进了一点,因此这间比其他两间要狭窄不少。卢梓一向不喜欢最靠里的隔断,尤其是这回,她总感觉凉飕飕的。她自己劝自己,现在是大白天,听见有人进来了,她才没太往那方面想,在意起如何让自己不要碰到周围的墙壁这件事上。

就在她收拾利落准备出门的时候,后腰传来清晰的碰触感,她被一只小小的手猛地一推,整个人跌出了隔断。她条件反射地回头,正好看见一双青灰色半透明小手缩回墙里面,耳边还有轻轻的嬉笑声传来。

之前的阴冷感传来,她冲回大街上,摊开掌心寻找太阳的温暖。那天我们都没有炸豆腐汤喝了,不仅如此她开始变得特别倒霉,丢手机、丢钱包、买到假防晒霜导致脸上过敏、考试报名莫名其妙的失效,连打游戏都连输……还是我们去了灵云观,好好地在主炉边沾上满满的香气,在道观里呆到暮鼓敲响,内心才安宁平和起来。

卢梓定居日本的小姨和表妹回来了,她离开我家去陪她小姨和表妹住了,我却因为想念炸豆腐汤的味道,骑上车往报国寺小吃进发。半路上玩心一起,去看了一眼已经被侵占成印刷厂的花雨寺。花雨寺已经面目全非,房檐长草,灰墙开裂,房檐的一角被脚手架支撑着以防坍塌,收废品的老大爷躺在旁边树荫下,草帽盖住脸“呼噜呼噜”打着盹。

我在周围逛了一圈,没什么可看的,热得我汗流浃背,随便找了一条阴凉的胡同一头扎了进去。因为刚刚绕路去花雨寺,现在有点失去方向,烦躁感刚要蔓延,就看见一个小卖部。坐在自行车上喝一瓶冰镇的北冰洋,胡同里安静的午后,在伴着蝉鸣的树荫下,烦躁全无,一切都那么惬意。休息过后走进前面不远的一个公厕,用凉水洗了把脸顺便方便一下。

当我后腰被一个小手重重一推,卢梓之前的所有描述都在我脑子里唤醒了。听见轻轻的嬉笑声传来,阴冷的感觉从脚后跟传到头发丝。我没有回头,因为在我以往的常识里,灵体是不能触摸到人体的,这也是我第一次被灵体摸到,冰凉滑腻,心理各种不爽!

再次站在阳光下,刚才的所有惬意瞬间消失不见,我带着慌乱回到家里。爸妈还没下班,我在爸爸的佛堂坐下,闻着淡淡的檀香味内心稍安,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听见家里回来人了,厨房传来叮叮咚咚做菜声我更安心了,迷糊着走回自己房间歪在床上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身上一凉,我激灵一下醒过来。睁眼的瞬间,一个空瓶子刚好落到地上,还在发出“嘣嘣”的声音弹跳着。我满脑子疑惑,反应力还没全部清醒。从被水浸的床上下来,一边抹着身上的水,一边打开房门,家里仍然静悄悄的,一看表时间只过去了半个小时……。回头再看看地上的空瓶,被褥上的水渍,我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正常,拿起手机想跟谁讲述一下刚刚这些事情,家里座机恰好响了起来。

妈妈打电话回来叫我给她查一个电话号码,但是她的话把我弄得更乱了。妈妈说她刚才先给我的手机打了电话,是一个一听就是小朋友的声音接的电话,拖着长长的尾音说“喂~~”。妈妈以为打错了,挂断之后打了家里电话,结果接电话的还是刚刚那个小朋友。我妈疑惑着问:“是小熙吗?”电话里“呵呵呵”笑了几声就挂断了。所以我接到的这个电话,已经是妈妈打的第三通了。从通讯录播出的电话是怎么打错的呢?打通了三个电话,我却只接到一个。

抛开这个不说,我赶快先把自己刚刚在睡梦中被泼了一身水的事跟她说了。但我妈一向关注点很奇怪,她更在意的是水干不干净,要是饮料或者甜水的话,让我赶紧换床单不要招蚂蚁……完全没和我的疑惑产生共鸣。

无语的挂了电话,收拾完被褥,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开始感觉腰上传来烫烫的感觉。心理烦躁,身体疲惫,一觉睡过去开始发烧了。等我爸妈下班回家,我已经烧得烫手了。

亓官家虽然世代入道门,但对信仰保持着非常自由开放的态度。十几年前我爸爸机缘巧合连续遇到两位藏传密教噶举派的具足上师,接受了灌顶,持戒、皈依,是一位虔诚的密教徒。他十几年坚实不懈地修炼,已经对炁场有了一定的感应,今天他一回家,立刻感觉到了外来灵体的形迹,这感觉就好像巴萨的主场出现了皇马的旗子一样明显而格格不入。

爸爸一回来,那阴气就迅速藏了起来,我跟爸爸说了之前的事情,他知道我是被阴气冲撞了。

不感冒,不咳嗽,不拉肚子也没中暑,我就那么莫名其妙地发着烧,各种药吃了一堆,迷迷糊糊地,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夜里身上冷的不行,后腰被推的那块皮肤却烫的像要熟了一样。实在难以忍受的我,抱着被子枕头睡在了佛堂的蒲团上。在佛祖的注视下心情平静了下来,脑袋清醒了,身体轻松的似乎要飞起来,不对啊……我还真的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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