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头狼跃出,露出喉咙,方恋尘勾唇一笑,额角的桃花像是雨后初绽一般,盈盈盛开,一道艳光,划开淡淡的月光。
贴着手心的匕首激射而出,正中头狼的咽喉,头狼身子在空中仅仅是一滞,并未下坠,沿着原来的轨迹扑来。
方恋尘大惊,手腕一抖,扯回匕首,随着匕首的拔出,溅出一股鲜血,头狼凄厉地嚎叫,来势不减,反而更快了。
方恋尘来不及闪躲,只好避开要害喉咙,将左手一伸一搪一捣,重重出拳,直接捣在头狼的门牙上,一阵剧痛,就像是捣在铜墙铁壁上。
头狼被捣得向后飞出,嘴一张一合,咬住了方恋尘的手,电光火石之间,方恋尘来不及缩手,收回贴在手腕处的匕首一弹一竖,抵在头狼上颚和下额之间,否则方恋尘这只手就报废了。
饶是如此,方恋尘也觉得手都要断了,幸好有手套,即便如此,锋利如刀的狼牙隔着手套咬破了手。
不容多想,趁着头狼咬住左手的时候,方恋尘右手大刀从头狼的锁骨直劈到两条后腿。
刀从头狼两条后腿劈出,鲜血始喷溅,刀太快
头狼眼睛猛地正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方恋尘,然后眼里的光彩慢慢熄落,就像是日落西山的瞬间。
一直到头狼的眼睛闭上,方恋尘才身子一软扑倒在沙丘上,额头粘腻腻的都是冷汗,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砂子里的残留热气让方恋尘舒服一些。
左手还被含在头狼嘴里,方恋尘扑在沙丘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想要将手拽出来,却是不能,头狼咬得太狠,只好将狼牙削断了,才将手拿出来、取下手套,将匕首拽出来。
方恋尘拖着头狼的尸体慢慢走下沙丘,短短的下坡,跌倒了三次。
商队里的人欢呼着,方恋尘想要举手回应一下,手臂抬了抬,居然没有抬起来,唇角咧一咧,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黑衣服和灰衣服的冲出来迎接方恋尘。
看着头狼的尸体、闻着头狼的气味,狼群“呜呜”地叫着,夹着尾巴后退,有的甚至屈服前腿,跪下,像是驯服的狗。
方恋尘几乎是被驾着回来的,软软地趴在白毛身边,可能是因为方恋尘身上沾了头狼的鲜血,白毛没有像往常那样迎上来,反而惊恐地朝后一跳,眼睛睃着方恋尘,“嘎嘎”地叫,方恋尘勉强地朝白毛笑笑,“别怕”
过了一会儿,白毛才挨挨蹭蹭地移过来,轻舔着方恋尘手。
杨大捏着方恋尘下巴,狠狠地灌上一大口酒,酒顺着喉咙到胃里,一路明亮的火焰,很辣很辣,将迷糊的神经辣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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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方恋尘,受伤鸟。我今天写文的时候,突然发现,风大人很会起名字哦,起的名字好听且不落俗套,鼓鼓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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