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只剩下陈阳与公主两人。身旁的花梨木圆桌上摆着六盘制作精美的糕点,有豌豆糕、绿豆糕等,以及圆圆的杏仁酥。酥饼的香味隐隐地挑逗着陈阳,思绪开始有些不集中了。白瓷茶碗底部静静地躺着一缕翠绿细长的茶叶,袅袅茶香轻轻地飘散着。陈阳不由得感叹公主的下午茶时光是多么惬意。
“刚刚你那眼珠子都恨不得贴在那丫头身上。”公主话语之间有股酸酸的味道。
陈阳连忙赔笑,辩解道:“绝对没有,殿下,您误会下官了。”
没成想她撅起了嘴,嗔怪道:“都说了,没有旁人的时候,不要叫我殿下。”说完,水灵的大眼睛朝他荡漾起了一纹秋波。陈阳心里一动,热血涌到了面上。
“可是,殿——殿下,这会儿,不太合适呐!”他嗫嚅着,始终不敢把那声“月儿”叫出来。
她看上去有些不悦,“咋啦,那天能叫,现在就叫不得了?”说完,还轻佻地把白丝带抛到他身上,向前一拉勾住了他的脖颈。
陈阳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月,月儿。”他觉得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很难听见,声音似乎卡在了喉咙里,被一团东西给堵住了。公主用丝带把他拉到自己脸前,看到他如此地畏缩,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算啦算啦,看把你给逼得,”她松开了他,站起身把丝带重新搭到肩上,“走吧,去老地方。”
说完,公主便拉起他的手准备离开亭子。陈阳还惦记着那些喷香的饼干,连忙偷拿了一块准备藏进袖子里,结果被公主看到了。她没好气地笑骂道:
“你个呆子,真拿你没办法。直接端走好啦!”
说着,她便端起盘子塞进了陈阳手里,自己也抱着一盘,两人快步从树丛间穿行。陈阳感到无比的刺激,跟做贼似的。两人怀里各抱着一盘茶点,这要是被下人给撞见不知有多尴尬。还好丫头们之前便被赶得远远的,一路上并没有被人看到。到了紫竹阁,他们推门而入,在长椅上对坐着傻笑。公主的脸红扑扑地,小口微微地喘着香气。
“太傻了,太傻了。真是的,我怎么就变得跟你一样傻乎乎的。”她没好气地嗔怪着,看上去又想生气又想笑。陈阳没有言语,嘿嘿地对着她笑。公主敲了敲他的脑瓜,道:
“现在可以开尊口了吗,陈郎?”
陈阳不好意思地低声回道:“是,月儿。”
李令月满意地嬉笑着,她再次用丝带勾住他脖颈,把他拉到脸前,轻轻地凑上去吻他。陈阳被她这般挑逗,血液如同汽油一般燃了起来。他主动抱住了她软软的身体,充满爱意地抚摸着。接着,替她解下了那轻盈的羽衣。月儿羞赧地回以微笑,双颊绯红。陈阳不失时机地把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无须再挑逗、指引或催促,登时便将两人推上了巫山之巅。
“月儿,月儿,”陈阳喘着粗气,低声吼着。
“嗯,嗯,陈郎,嗯,”令月声声回应。
完事后,月儿趴在他胸膛上呢喃着。陈阳渴的要命,想下床去倒些水喝。令月怜爱地拍拍他,自己起身披着一条薄纱钻出床帏。不一会儿,她竟然端着一壶酒回来了,以及一盘豌豆糕。由于没有丫鬟给烧热水,令月便找到一壶酒给两人喝。没有杯子,她直接就着壶嘴饮了一口,然后递给了陈阳。陈阳也依样饮一了一大口。两人就这样依偎在床头,一人一口交替着饮着酒,互相喂对方豌豆糕。月儿甚至还趁机唆了一口他的手指,并投来轻佻的眼神。陈阳的灵魂都被勾过去了。
“你知道吗,我夫君从来就没有跟我这样子过?”月儿忽然幽幽地说道。
陈阳感到很错愕,“这儿,难道你们还没有圆房?”
“什么?不不不,”她摇摇头,“四年来我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两儿一女。每次都是御医事先给我算好了日子,然后他来播种,仅此而已。你知道吗,到了晚上他就跟你一样,毕恭毕敬地站在床前叫我一声殿下,然后宽衣解带爬到我身上。完事后再穿好衣服退回到他自己房里睡觉。哼哼,有时候我真想直接一脚把他踹到床底下去,看看他还有没有一点骨气,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