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静地等在一边,等齐锒收了功,才在天月挽的引见下寒喧了两句。景王和齐锒是旧识,秦琚的样子虽和齐锒无甚亲熟之感,但一声规规矩矩的掌门师伯显示了他们的关系。我才觉出自己的迟钝,先前竟然还疑惑天水宗虽舀朝廷的孝奉,但只是收些皇家大臣贵族子弟而已,很少参与朝政,如此敏感关头,一派掌门的齐锒怎会现身?更何况他身兼天月挽的师傅这个身份。
到底是自己单纯,已经牵扯了那么深,和这个大臣的儿子是师徒,和那个郡王世子是同门,即使齐锒有心避嫌,天水宗还能人人撇清,不为自己的同门弟子出力?在如此敏感时刻选选站立的队伍?在往前想了,齐锒上回受伤,就怀疑天水宗内的人所为,或许也正是朝中某派势力指使。
在介绍到我的时候,我对向齐锒的目光难免有一丝心虚,相貌九成象可以解释为秦肃和景王秦皓是双生子,但在十六,七岁年纪,功力都触摸到境界边缘,只待际遇巧合便能跨入先天境界的人……只怕很少,更何况发生在一对堂姐妹身上。以我如今的功力,约莫能知晓齐锒在胜我一筹,即便比之丁路,可能也要高上几分,所以,我很担心他会很自然地怀疑我和秦弦是同一个人。
不知是刚给太子运功疗伤还是本身有着心事,他对我只拱了拱手,道了声见过公主便不再留意。反倒是一边的齐雪念,几次停留在我身上的眼光,都带着探究。末了,还给了我一个极浅的笑,惹来秦回翎和天月挽两人的意外注视。
收起插在太子身上的银针,再次搭脉后,齐雪念便起身。边收拾边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配的药再加上我父亲运功相助,八天到十天内太子定会醒来。只是在中睡海棠的时候又中了红颜醉,身体消耗过大,只怕之后要在床上好生调养几个月,当中不能操劳,不然以后时常容易犯累,引起体虚而导致经常生病。”
就说太子舀自己赌也不会赌这么大。昏迷生病时间太长,不立马登基可能会导致不必要地变故。看来原本他真只是舀睡海棠演苦肉计,只是如贵妃插了一脚。却不知两人是原先同一阵线,当中她多动了个手脚,还是凑巧撞进太子的计划。导致了现在的情况。不过人也已经去了,罪名扣实了,没有人再会去在意。此时屋内的人,说不定正指望着这个病恹恹的太子快点继位,好借他之手进一步扩张自己的势力。
那药方经太医院的代院史鉴定后。各自分工,去太医署抓药地抓药,煎药的煎药。各自分工,该干啥干啥去。齐雪念被邀去给秦回翎治疗。第二日再见他时,虽还是那种有些太过张狂的霸气狂放,眉色间毕竟展开了许多,不怕死可不等于想死,尤其如今他太子在手,正得势的紧。
天月挽第二日又进了宫,与秦回翎密谈良久。只是具体内容却是无法探知。只听得打探消息的一个太监说天月挽和秦回翎告辞时,两人比之以往地棉里藏针,针锋相对多了丝热切和默契。果真,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