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么?“
池修明知故问。
我一句话堵在喉咙口,脸憋得通红,就是说不出来。
”你,木池修,你越来越.....不正经了!看你的地图吧。我走了。“
说完我就起身要逃,池修眼睛盯着我,嘴角含笑。
我跑了几步顿住,回头问:”你真的就放我走啦?“
其实我不想走,经过刚刚几遭,我越来越觉得,只有在池修身边,我才可以肆无忌惮,什么都不怕。
”明明是你自己要走的啊。“池修扬扬眉毛,又装作委屈地抱怨了我一句。
”我走你不会拦着我啊,我有时候嘴上说要走,但是心里不想啊,你这样都看不出来吗?“我在原地一跺脚,气鼓鼓地扭头。
池修低头轻轻一笑,站起来,走向我,把我带到他的桌几边,摁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来。
”好,我知道了。以后你受委屈的时候,我肯定把你牢牢地拴在我身边,不管你发多大脾气,都不放你走,好不好?“池修看着我的眼睛,无比正经地说。
我就一下子什么脾气都没有了。看着他,幸福得脸红,扑哧一笑。
”我们过几天去极北,不会把边疆的兵力全部带走,所以需要做进一步的部署,今晚,我可能不回去休息了。你累了先回去。“池修说。
我点点头,下巴磕在手肘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含笑说:”看你我看不累。“
池修一愣,嘴角边现出一颗梨涡,淡淡一笑,摇摇头,拿起地图看起来。
结果我成功地,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把自己看睡着了。
我:......
池修:......
不过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帐子里。听阿月说,是池修抱我回来的,把我送回来以后,他自己又回到了中心营帐里,似乎是熬过了一夜。
我去中心营帐找池修的时候,营帐里难得地一片祥和。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不打扰,在帐子外等了许久,诡异的是,帐子里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好像,里面没有人一样。
我疑惑不已,大剌剌地掀开帘子就进去了,结果,看着眼前的场景呆住半晌。
并不是没有人。
相反,所有人都在帐子里。池修还是在上座,左边是炼丹师,沈峪,右边是如雪,阿乙和风临,所有人都在,只是大家十分一致地保持着沉默,良久的沉默。
我站在那里,尴尬地只像原地消失。
我呵呵干笑了一声:“我错了......可是,大家怎么都不说话啊。”我左看看右看看,除了池修,屋里的人看了我一眼,就移开目光或是低下头。
“阿冉,你先回去,我过一会儿去找你。”池修开口,声音却有一种异于往常的沙哑。
我被那个阵势吓住了,没有注意到太多,也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细问什么,答应了池修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在自己的帐子里等待着池修的时候,我越想越不安。
忐忑不安地等着,等到帐帘一掀,我想都没
想,就脱口而出:“池修,你来啦!”
可是转身就对上正站在帐子里的如雪。
她神情严肃,眉皱着,眼神冷厉,一看就知道,我一定又有哪里做的不对把她给惹怒了。
至于具体原因,我当然也是能够猜测到一些的,比如池修说边疆军大部分军务都可以由我来做主,还有,那天我听岔了还把炼丹师给池修准备的汤药打碎得一滴不剩。
我咬咬嘴唇,正想说话。
如雪抬眼瞪了我一下,张口就说:“你是不是想害死池修?”
我愣住了,双目圆睁,根本没懂刚刚如雪那句话的意思。
我,想害死池修?怎么可能呢?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