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采石挖沙、重罚抄家’。
‘光缆一断、罚款百万’。
‘上午烧秸秆、下午就拘留’。
‘公厕卫生需要大家爱护,严禁带棍棒、木叶、草类入内’。
前面的几条都能理解,最后的这条可有点儿令人费解。
这时眼睛突然被远处的一道金光,‘刺’了一下。
那里是金沙湾大酒店的停车场,里面停放着一排又一排的小汽车。
我知道那不过是太阳照射在汽车玻璃上形成的反光。
“这是谁家的车、这么亮?”
突然之间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赶紧向后退了两步:一个艳黄艳黄的小车顶从一排汽车中露了出来。
没错,就是那种颜色,对眼球儿极不友好、辣眼睛!
由于其他车辆遮挡的缘故,看不到车的全貌。
下进路沟内、走到围墙边、抓着铁栅栏,站在墙基上。
一抬头,一团金光耀眼生花。
初中物理告诉我:这叫‘镜面效应’。
向旁边挪了几步,那团金光果然黯淡了许多。
脑洞大开:“以后发财了就买一辆钻石车,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亮瞎’别人的眼。”
观察了一会,并没有看到那三个疯丫头。寻思:
这天底下一模一样的东西多了。连狗都有双胞胎,何况小汽车呢?
再说了即便是她们又如何?这么大个酒店还能‘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了?
我去的地方可是‘非请勿入’的!
想是这么想,不上前看个明白,心里终是不能踏实。
初中数学告诉我: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如果直插过去,不仅能看个明白,还省时、省力、省心、省路、省鞋,一举……好几省!
抬头看了看,铁栅栏很高。每一根铁杆尖儿都向外翻出一截,低处也没有可以脚踩的横杆儿。
徒手翻越这样的铁栅栏难度太大。试着探探脑袋,如果我是只‘吉娃娃’就能钻过去。
不死心的抓着铁杆向上爬,爬了几下双脚无处借力,单臂的力量也摆脱不了地球引力只好滑下来。
真不知那些飞檐走壁,抓着绳子就能爬上直升飞机的特种兵是怎么练出来的。
我不会在这小小的困难面前低头,开始满大街寻找砖头、板凳之类的垫脚物。
“书到用时方恨少,砖到用时找不着。那几个卖菜的老太太,屁股下面是不是坐着几块砖?”
这时看见马路对面一个身穿橘马褂的环卫大爷,拉着一辆环卫车慢悠悠走着。
车斗上躺着一把大扫帚,长竹竿做成的扫帚把儿,黄澄澄足有二米多长。
立刻有了主意,装作‘路人甲’悄悄掩到车后,伸手取走了大扫帚。
附近有‘个别路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把头一低装模作样的扫起了马路。
‘个别路人’一脸冷漠的走开了。
胡乱扫着大街,慢慢向围墙靠拢。
这街道实在是太脏乱差了,还没有我租住的城中村干净。
若不是有使命在身,非把这条街打扫的干干净净不可。
一边扫一边心疼环卫大爷。
又看了一眼,他无知无觉拉着车还在慢悠悠往前走。
闪身下到沟内,找了一段实体墙和铁栅栏的交接处把大扫帚斜靠支牢。
手抓铁杆、脚踩竹竿、一路斜上,“蹭蹭”几下就抓住外翻的铁尖。
正待一个‘引体向上’加‘双力臂’潇洒地翻越铁栅栏,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如果这么做,外翻的铁尖首先会刮烂我的脸,然后是胸膛,然后是肚子。
这跟开膛破肚有什么区别?这铁栅栏是谁设计的?居心险恶用心歹毒啊!
紧挨着铁栅栏的墙头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碎玻璃,显然是早有防备。
看着凸出来的那一排栅栏尖儿,在头顶上形成一个平面,顿时有了主意。
脚尖点着扫帚把儿慢慢调整双手,由正握铁杆变成反握。再调整身体,由面对铁栅栏变成背靠铁栅栏。
深吸一口气,脚尖猛地一点扫帚把儿。曲双臂、收小腹、撩双腿,爆发力、核心力尽出。
身子凭空倒卷而上就担在那个‘平面’上,黑黝黝的铁尖离下巴也就几厘米远。
这一招有个名目叫做‘珍珠倒卷帘’。
古代的侠客们经常凭借此招,脚勾屋檐、倒贴墙角窗耳偷听别人讲话、暗中观察屋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