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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三章 「为什么……?」(1 / 2)

 第三章「为什么?」

(****039)

来良学园校门口附近

来良学园是位于池袋车站附近的私立高中。

这个学园虽然是私立学校,由于录取成绩或学费都在中间水平,以及能通往都市中心这个优点,是一所非常有人气的学校。

虽然双亲反对的例子不在少数,却是从外地来的学生绝大部分会抱持憧憬的学校,因而让这所学园的立场有些特殊。

以及与其他学校同样,是各式各样不同个性的学生都会有所交集的场所,所以有时会出现相同性质的组合,或是完全不同性质组合的团体。

现在是放学时间,那些五花八门的组合集团为了前往各自的目的地,正一一通过校门。

「也就是说,我是在思考这个」

在笼罩整所学校的夕阳中,少年以认真的表情说道:

「杏里怎么会如此**又可爱呢?」

听完这句话的一对男女,毫不迟疑地做出和平常一样的反应。

戴眼镜的女孩脸颊羞红,满脸困扰地回应:

「咦咦咦?」

说话含糊不清,看似乖巧的男孩则是无奈地左右摇头:

「没有**没有**吧,正臣。」

对于少年这番回应,茶色头发,戴著耳环的的正臣不怀好意地笑道:

「原来如此所以先不提**,帝人也承认很可爱啰!」

「什不不是,那个」

「喔喔,这么说来,就是杏里不可爱啰?」

「不不是的!是是很可爱啦!」

在两名少年一来一往的对话之间,少女脸上的红润逐渐加深。

「这样啊你承认她可爱啊不过我还能够从**的观点来认定杏里很正点。也就是说,比起你,我在**面上能够更加理解杏里,爱著杏里!因此,这场胜负是我赢了!」

「你那算什么球员兼裁判的判定啊!?」

斜眼看著如此抱怨的青梅竹马龙之峰帝人,正臣将脸面向夹在两人之间,手足无措的眼镜少女园原杏里。

「好啦,再怎么说,杏里的伤势能够完全康复,真是太好了。」

「嗯,这倒是真的!」

「那那个谢谢你们」

面对这两名男孩的微笑,杏里小心翼翼地以满面笑容回应。

龙之峰帝人。

纪田正臣。

园原杏里。

这三个人是在这所来良学园中,能够让周遭留下「相处融洽」之强烈印象的三人组。如果说到情侣,就是A班的矢雾诚二与张间美香的热恋最为出名;而这三人则是以和平的三角关系闻名校内。和他们处得比较好的朋友们,甚至还为了杏里最后会选择谁这件事下赌注。

龙之峰帝人是给人乖巧印象的少年。与生俱来的黑发,身上没有配戴任何耳环之类的装饰品,在能穿便服的来良学园中,也依旧中规中矩地穿著制服。

与他相对照,纪田正臣则是在染成鲜艳茶色的头发中还能窥见几枚耳环,从便服的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戴有银制的手镯与戒指不停闪烁。

夹在这两人中间的少女,给人的印象比较类似帝人。她是一名比起帝人来说,还要更加不起眼的眼镜少女,全身散发一股相当适合待在图书室里的优等学生气质。

三人几乎没有共通点,然而从各自脸上所浮现的表情来看,周遭人们都能感觉到他们是相处融洽的好朋友,实际上也是那么一回事。

「好,为了拿杏里的**可爱来跟其他女生做比较证明,今天三人一起去把马子吧!」

「那是什么歪理!?」

「咦把把马子是指」

「没问题的,杏里就是让她们觉得『有女生在,一起玩应该没问题吧』而放心的陷阱,你什么都不做也OK啦!」

在还带著几分寒意的风中,他们彼此间制造了一个温暖的气氛。

走在四周的学生们也是以类似的气氛谈话著,将学校这个空间包围在与周围街道回然相异的独特氛围中。

正当一二人准备穿过校门之时,正臣突然停下来,以伤感的气氛回头看著身后的校舍:

「不过,我们的一年级Road还剩一个星期就结束了,真的好快啊。」

「啊啊,就是说啊。」

「时间过得真快呢。」

帝人与杏里对正臣难得说出感伤的话题感到意外,他们也抱著各自的想法回望校舍正在这么想时,帝人马上将视线往一旁看过去,注视杏里一脸感慨的表情而脸颊泛红。

下一个瞬间,杏里也突然将视线转向他。

帝人虽然慌张地重新看回校舍,却陷入一种在那之前,眼神瞬间交会的错觉中。

他不想学正臣一样用「我在看著你喔」来当藉口,为了化解现在难以为情的气氛,反而提起别的话题:

「这这么说来那须岛老师突然辞职了呢。」

「」

从帝人口中说出来的人名,让杏里猛然露出复杂的神情。

然而帝人丝毫没有发觉这件事情,继续望著校舍,将他并不熟悉的老师当成话题而开口说话:

「为什么要在这种尴尬的时间点辞职呢反正都要辞职的话,为何不等一个星期后的学期末?」

回答这个疑问的人并非杏里,而是正臣。

「天知道。说不定是因为被人发现泄漏了期末考的试题给我吧?不过那样的话,没有把我也找去问话就很奇怪了。」

「你刚刚是不是一派轻松地说出很不得了的事?」

「才不轻松呢。我可是抱著很大的勇气将自己的罪行告白出来耶。夸奖我吧,就像夸奖说出华盛顿弄断樱桃树的故事是假的那位传媒记者一样。」

「你这个拿些让人费解的话题来转移焦点的家伙,谁管你是否正直啊。」

看著两人一如既往的对话,杏里脸上复杂的表情也渐趋和缓。

注意到杏里展颜而笑,帝人有些害羞地开起下一个话题:

「说到突然消失砍人魔也是呢」

杏里的脸色瞬间一沉。

发现自杏里脸上流露的阴霾,帝人察觉到自己失言,赶忙低头道歉:

「抱抱歉园原同学,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想起的」

「啊不,不会没事的。对不起,我没事。」

杏里因为突然被道歉而惊慌失措,没来由地对帝人道歉。

杏里在几个星期前,因为遭到砍人魔的袭击而入院检查。

帝人与正臣比其他任何人都还要担心杏里。不过,事实上是杏里除了他们以外,就没有其他朋友了。举目无亲的她,在住院时会来探访的人,除了他们就只有级任导师北驹和老朋友的美香这两个人而已。

伤口比周遭的人预料中得还快痊愈,就算加上检查,也只有住院几天可是帝人与正臣每天都会到她的病房报到,出院以后,也都若无其事似的对待她。

不过正臣却每天叨念著「与其叫作护理人员,不如称护士?不,不对,白大衣天使果然还是要用Nurse称呼才对。」然后才从杏里的病房离开。

帝人与正臣就如同外表所示,内在面也截然不同。

正臣虽然公开表示过喜欢杏里,却还是不断对其他女性表达爱意。

另一方面,帝人则没有对杏里正式告白过。他的性格内向到,光是让正臣带著三个人一起去玩就心满意足了。

对此,杏里则是不愿意破坏现在的状况,因此从来没有开口比较过这两个人周遭的女孩们也了解杏里的个性,所以从未传出她在这两人当中劈腿的谣言。

平常欺负她的小团体,也在带头者遭到砍人魔袭击后,不知为何收敛了起来。包含这些事情在内,有不少牵扯到他们三人的谣言流传到帝人耳中。

帝人虽然对目前所处的状况逐渐不抱疑问,今天也接受正臣的提案,不情不愿地往大街上走去

然而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声,却顿时切断了至今为止的和平气氛。

「喂喂是我。」

正臣迅速从裤子的口袋中取出手机,在接起电话时,表情瞬间僵直了一下。之后在说了两、三句话后,很快将手机收起来,并用一只手做出手刀的动作,摆在脸前低下头来:

「不好意思,我以前的朋友好像有急事要找我」

「啊,是这样啊。」

「今天我就回去了。要恨的话,就尽管怨恨我的朋友吧。反正恨他又不用钱,而且对我又没坏处,真可说是一石二鸟。」

对于预定行程突然变更,帝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摇头苦笑道:

「只要想到这样就不用去把马子,我倒是很想感谢你的朋友呢。」

「不,要感谢的话,就该针对我才是。」

「真是暴君耶。」

「暴君比起凡庸的名君还能够在历史上留名呢。那么,明天见啦!」

撂下根本不成藉口的话之后,正臣快步走出校门口。

被留下来的帝人,也只是无奈地看著朋友逐渐变小的背影远去,然后对杏里微笑道:

「明明中间这段路也能一起走是那么急的事情吗?」

「不知道耶」

「园原同学打算怎么做?今天就这样回去吗?」

「我想想那个,我今天也有些事情要忙」

杏里微微一笑,接著仿佛是要催促帝人般,往校门迈步前进。

「是吗嗯,这样啊。话说回来,今天夕阳虽然漂亮,不过上面似乎有不少云。等下说不定会下雨,你要注意喔。」

「啊,好的谢谢你。」

我应该没有被讨厌吧?

「听说当天有美丽夕阳的话,隔天就会是晴天,不过晚上又会变得如何呢?」

「是啊」

对于杏里一如往常的回答,帝人其实有些感伤。

正臣离开之后,杏里突然说「有些事情要忙」,这让帝人多少感到不安。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与杏里两个人一起到咖啡厅之类的地方不过这气氛实在难以邀约,况且已经被对方先说出「有些事情要忙」,也无法再开口。

帝人虽然很在意杏里要忙的事情,到头来还是不敢询问,只能进行著与平常一样的对话,然后踏上归途。

然而对于正臣要去忙的事,他始终没有放在心上。

♂♀

一个小时后池袋Sunshine60通大道

「喂,静雄。」

「什么事?汤姆先生。」

在混杂著许多来良学园的学生人潮中,这两个人在年轻人之间穿梭走动。

戴著眼镜,并顶著一头雷鬼发型的人对身旁的男性搭话。

「差不多该吃饭了,随便去吃点什么吧。」

「我吃什么都好。」

用沉静的口气回答的,是一名身穿酒保服的青年。

「不过静雄你为什么老是在穿酒保服啊?」

「之前在酒吧打工的时候,我弟弟希望我这一次别再被炒鱿鱼,就送了二十件给我,所以家里有一堆这种衣服。」

「还真是阔气的弟弟呢。」

「毕竟他有的是钱。」

这名想起弟弟容貌而感叹的男性,是在池袋中被视为最危险的男人平和岛诤雄。

知道他来历的人,光是看到他身上特徵的酒保服,就会躲到路旁。

与他一起行动的人,是他在职场上的上司田中汤姆。

他们的职业是向赖缴**费用的人催收帐款,就各方面来说都是相当危险的职业。

「钱啊这么说来,这附近前阵子不是发生过持枪抢劫吗?反正也是用改造吧,不过经过改造过的家伙是真的杀得了人呢。」

「真是恐怖。」

「轮不到你说吧」

汤姆苦笑道,然而那笑容并没有面对静雄。因为他可不想为了一些小事情让他发飙,因而造成麻烦。

他们结束在白天的收费,接著就只有等待直到夜晚才会出现的客人。

在那之前相当空闲,总之正为了先填饱肚子在找寻店面时

「嗨,静雄,汤姆:心情好吗?」

随著这句像是在漫画中出现,带有口音的日语,两人的肩上环绕黑色的手臂。

他们回头一看,看见那里站著一位身高超过两公尺的黑人巨汉。

池袋虽然颇常见到黑人,但大部分都是在二手服饰店工作,或是在酒店门口拉客。

而这名男人的异常之处在于身上穿著蓝色与白色的料理服饰,胸口则标有「露西亚寿司」的字样。

「刚刚,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对吧?我听到了喔,用地狱耳(注:日语中对听力很好的一种负面形容法)。要吃,寿司,地狱的撤旦也想吃寿司哦。」

「」

听著就很多意义上漏洞百出的日语,汤姆带著苦笑,看向在他身旁的静雄。

静雄面无表情地瞪著黑人,无法窥知其真意。

不过,至少能够确认他的心情并不好。

「不好意思啊,赛门,今天手头上的钱不多」

「OH,会算你便宜点,没问题,半价推销哦。」

「什么你是说真的?」

那样的话,确实是捡到便宜,就在两人心意动摇的瞬间

「剩下的一半会算在帐上哦~下次再连利息一起付哦。ALLOK哦」

从静雄的脖子附近发出某种东西断掉的「啪叽」声响。

「赛门先生啊你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

看到静雄的太阳穴附近开始颤动,汤姆已经退到两公尺外了。

眼前已经是很明显发出危险信号的状况,但被称为赛门的男性仍面带微笑,将给予最后一击的话说了出来:

「敲竹杠,日本的智慧。老奶奶的智慧袋喔,这是临也以前敦我的哦。」

「」

临也这个单字成了开关,静雄在零距离下使出浑身的一击。

仿佛能听到切开空气声响的拳头,被赛门以其巨大的手掌一掌接下,发出像是压破纸气球般的声音。

这声音让人以为静雄的拳头很轻,然而当赛门用手接下的瞬间,巨大的身躯却整整后退了一公尺有余。

虽然看似赛门自己往后退,实际上是拳头的压力挪动了这具超过一百二十公斤的筋肉。

静雄藉此前进一步,连续挥出好几次拳头。

赛门灵巧地回转双手,挡下每一击都能媲美重量级拳击手的拳头,满脸困扰地试著笑著安抚静雄:

「不好哦~静雄。生气,肚子更饿,钙质不足呢。哦~静雄,手是厨师的生命哦~乱打,不可以哦~」

「是你!自己要!挡下来的吧?」

结果这句话只是火上加油,静雄因而增加每一击的威力与速度。

「OH,好恐怖,好恐怖~」

看来手掌终于到达界限,赛门往旁边一闪,躲过朝著腹部不断挥出的拳头。

赛门闪开后,拳头的前方是立在水泥地上的红色邮筒。

响起一阵像是气球爆裂的声音,原本不该会摇动的物体摇动了。

看到那道光景,路人们都判断那是静雄的拳头粉碎的声音,甚至有人发出小声的悲鸣而将目光别开。

然而静雄却若无其事地继绩挥出拳头,还对著赛门飞身一跃,使出飞步近撞膝。

「你为什么要闪开啊?喂,你以为邮筒一个要多少钱啊?啊啊?」

目睹静雄追著逃跑的赛门逐渐远去后,汤姆往邮筒的侧面看过去。

眼前所见是红色镀漆出现裂缝,仿佛被大炮击出的弹药直接击中,留下大小约十公分左右的凹痕。

路人们看到那个凹痕之后,都以不敢置信的眼神交互看著静雄与邮筒,议论纷纷。

汤姆为了确定是否有警察在附近,环视了一下四周后,喃喃自语道:

「糟糕,要是叫我们赔的话说真的,到底一个邮筒要多少钱啊只是赛门居然还能笑著接下这种拳头喔?」

汤姆的心中满腹疑问,他更加仔细地确认人潮中的人接著忽然注意到,今天还没有见到身上绑有黄布巾的集团。

「嗯?搞什么。换作平常,那些黄巾贼的小鬼头应该会来找碴啊。」

这个时间点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应该是在哪里进行*会吧。

他不经意仰望变暗的天空,不知何时开始,天空已经覆盖上厚重的黑云

被夕阳映照的云朵,散发出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红色光芒,照耀池袋的街道。

汤姆仰望那片天空一阵子后,看到静雄与赛门逐渐往巷道的深处移动,便叹了一口气,跨步迈出。

之后思索夜晚的回收工作,带著忧郁的心情自言自语。

「真糟糕该不会要下雨吧?」

♂♀

几个小时后都内某处废弃工厂

距离池袋有些距离的某处。

在几个并排的工厂当中,有一间让人感到特别寂静的工房。

看似使用铁材来加工的制作厂,现在除了一部分看起来派不上用场的资材外,连一台作业机械也没有,只是栋寂寥的建筑物。

这里距离市中心不算远,四周的风景却非常清静,工厂附近几乎看不见有人影走动。

灰色的壁面到处都浮现生锈的颜色,透露出这栋建筑物应该被舍弃了数年之久。这个连上地都没有被再利用的场所,却有一些人充分地运用著。

像是要与周围的稀疏互补似的,工厂内部充满了人群。

在那里的人并非各式各样,所有人的年纪都足以被称为年轻人。

若以其中大部分人的外貌来看,或许被称为「少年」还比较适当,甚至还夹杂了看起来很明显是国中生或小学生的身影。

然而工厂内绝对没有充满朝气,而是笼罩在比他们平常上课时还要安静的气氛当中。

少年们的身体一部分,全都有绑上黄色的布巾。

在那当中,有的人绑头巾,有的人绑领巾,也有人像拳击手的护手绷带一样缠在手上,方式可说是五花八门。然而由于人数众多,让这一整个集团都染上黄色的印象。

「然后呢,是哪个家伙被摆了一道啊?」

在几十个人的集团中心,一名倚在铁桶上的少年问道。

面对这道欠缺感情而且佣懒的声音,旁边的一名少年开口回答:

「是法螺田学长。」

「是我没听过的名字呢。是谁啊?法螺田那么奇特的名字,只要听过一次而且还是学长,这是怎么回事?」

「啊他是比贺他们那一团的高中OB(注:oldboy。泛指同校的男性毕业生和学长)」

对于同伴口齿逐渐含糊的回答,少年静静地继续发问:

「比贺啊啊,是我离开的那一阵子加入的人啊就算如此,若是高中的OB,那现在应该也超过一十岁了吧?」

「是现在差不多是那个年纪。」

「嘿~」

少年在保持短暂的沉默之后,「叩叽」一声地扭了一下脖子,轻轻跳坐在铁桶上面。

「算了,这样也好。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组织变成什么样子是由你们在决定,我也不打算多说什么。」

「是。」

「只不过呢,你们要注意一下。年长者还会再拉更年长者进来,不要之后才发现,冒出那种真的是在干本行,什么组的某某人的名字到时就真的完蛋了。」

少年与其说是在教训,脸上浮现的笑容反而更像是在自嘲,他继续平淡地对周围的同伴说话。明明说的像是少年们平常最讨厌听到的话题,却谁也没有开口辩驳。

「我们只是小鬼头。话先说在前头,就算人数再多力量还是胜不过大人,而且头脑也不灵光,只会被利用完以后就舍弃。」

他在此时顿了一下,之后带著悔恨的眼神别过头,低语道:

「就像我被折原临也利用了一样。」

「那不是将军的错」

「喂喂,我不是说过了」

对于同伴使用像是在戏剧中的称呼,少年满脸苦笑地要求他修正:

「不是将军,叫我纪田正臣就好了。」

之后,少年回想起自己的过去。

名为纪田正臣的自己亲手执行的,无法逃避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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